�不是一直客气而冷漠的唤她贺兰小姐的吗?
“阿雪。”少钦轻轻又唤了一声,妖冶的眉眼因了这声轻唤而变得越发生动起来。
贺兰雪嗷呜一声,难以接受,“喂,死妖孽,你故意耍我的吧?”
少钦靠在车子上,手指扯着小狐狸的皮毛,目光幽幽的望着她,“褪下左手腕间的镯子。”
“做什么?”贺兰雪一愣,随即问,“你怎么知道我戴了镯子?”
冬天衣裳穿的多且厚,那只镯子藏在袖子里,哪里看的出?
然而,虽疑惑,她却依言捋了袖子,露出雪白纤细的一小截手腕,“是这镯子么?”
她手上戴的不是寻常姑娘家爱戴的金银或者珠玉的,却是一只木头的。
不过,虽是木头,却是上好的紫檀木的,打磨的十分光滑精致,内里外还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如果细看,会发现那是一副图腾的形状。
贺兰雪不懂,只知道这是母亲给她的,她也一直戴在身上,从未取下来过。
“哦。”少钦轻轻点头。
贺兰雪取下镯子,递给他。
少钦未接,只是,目光定定的盯着她那截雪白的手腕,低低道,“日子久了,痕迹果真浅淡了不少。”
“什么痕迹?”贺兰雪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腕,不看不知道,一看还吓了一跳。
其实,若不细看,还真不易发现,她雪白的皓腕,怎么会有几道浅浅的细痕,似乎是用刀片割的,时日久了,颜色便淡了。
“这?”贺兰雪惊了又惊,心脏在胸腔里噗噗乱跳。
如果说如冰的话,是逗她的话,那么,少钦如何知道她
手腕上这样浅淡的疤痕?
“怎么回事?”竟然连她自己也不晓得怎么来的。
少钦抿了抿,目光审视的盯着她,“真不记得了?”
“废话?老子知道还问你?”贺兰雪被他那种审视探究的目光弄的火冒三丈。
怎么会?她不想跟这个妖孽有太多牵扯,可为何有种诡异的感觉,就好像她和他之间冥冥之中就有许多牵扯不清一般。
“诺,就如你看到的,这上面的伤痕,是你自己用刀割的,然后,你的血......”想起以往每到要发作的时日,她便会在他房里,一连三日,少钦眉峰不自觉的拢起。
其实,以前,他是不喜欢她的。
而如今,却无端的,觉得最让他难以承受的三日,现在想来,竟觉得旖旎无边。
贺兰雪小脸涨的通红,一脸的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每次你蛊毒发作,我便割了手腕,让你饮血?”
去他大爷的,她是木头不成?
他是她什么人啊?值得她这样做?
少钦不言语,也就等于默认。
贺兰雪感觉要疯了,她猛然上前,一把揪住少钦的衣领,挥起拳头想要砸他那漂亮的有些过分的脸,然而,对上他的眼睛,拳头握的再紧,却怎么也砸不下去。
“你倒说说看,我凭什么要割自己给你吸血啊?我疯了还是傻了?”
这种见鬼的事情,她还说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