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其中?”
“是。”如斯咬牙道。
“我懂了。”宋安年笑了,叹道:“那么个拔尖的人,京城里的女儿十个里头就有八个想要嫁他,他却这般执迷不悟。可见,他也并非传说中的那么十全十美。”
如斯瞧宋安年笑了一下后,神色依旧未变,便摸着肚子道:“他太自负,太输不起了。”想起傅韶琰那句坠下九天带着她飞上云霄的话,眼神闪烁了一下,那样的少年,终究不是她陪得起的。
宋安年笑道:“既然如此,倒要好生叫他输一场才好。”转身走到明间,取了斗篷裹在身上,听廊下吴氏细心地吩咐人扶着沈如斯走动走动,心叹吴氏这一番痴心,终究错付了;可惜她明知道自己兴许会走上吴氏的老路,但想想那雪中的背影……正想着,打起帘子就望见傅韶璋站在雪里冲着她笑,不由地怔忡住。
“一定要去看梅花吗?”如斯裹着斗篷,慢慢地挪出屋子。
宋安年这才明白傅韶璋是对她身后的如斯笑,心里讪讪的,暗道这一对小儿女倒是亲近,若有朝一日,她跟傅韶琰……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便忙止住那糊涂念头。
“叫了黄贵人来,咱们去后头亭子里,一面赏雪,一面捡着应景的戏词唱上几句。”如斯挽着傅韶璋的臂膀,慢悠悠地向后面走。
傅韶璋笑道:“何必再请了那长舌妇来?就咱们两个唱一唱得了。瑞雪兆丰年,瞧着这年景不错。”
“瑞雪兆丰年是你子说子说,不知多少人家的屋子,要被这雪压垮呢。”
宋安年裹着斗篷,瞧傅韶璋、沈如斯说着话,就彼此扶持着向后头赏梅花去了,走到廊下吴氏跟前,只管那眼睛看她。
吴氏忙着吩咐人:“把殿下娘娘的褥垫拿去,熏床也抬到亭子里去。”满眼担忧地瞅着走开的两个人,嘴里喃喃道:“这个天去赏梅花,不要冻伤了才好。”
宋安年噗嗤一声笑了,两只手抄在斗篷里,含笑望着吴氏,“你当真贤惠。”
吴氏皱着的眉头轻轻地舒展开,“有什么贤惠不贤惠的,我也配得起那贤惠二字?”瞅着那两道任性的背影消失无踪了,不由地放松了神色,露出满身的疲惫来,须臾,坚持道:“他们不过是一时的玩伴,迟早……”眼里闪过一道利芒,等沈如斯没用了,她自然会露出她的手段来。
“一时的玩伴……”宋安年抄着手叹了一声,倘若傅韶璋两口子刺猬一般防范着她,她也自然会为了傅韶琰露出她的手段来。可惜,傅韶璋还是那么天真烂漫,倒叫她觉得胜之不武,不肯出手了。
吴氏眸子里滑过失落,她知道傅韶璋几个月没跟如斯同床,也知道采茹、九儿乃至绿舒,都没伺候过傅韶璋;恰因知道,才越发地不甘心,毕竟她打探来的消息,可是说傅韶璋急色占了人家便宜,才不得不娶了她。
“你好自为之吧,我就在太后那,若闲着了,就来寻我说话吧。”宋安年捋着斗篷,也不戴兜帽,就走进了风雪中。
吴氏有满腔的话,要急着寻个人说明,偏她料到宋安年做二皇子妃的事,纵然傅韶琰不露面,也是十拿九稳了,唯恐说多了露出软肋,只唔了一声,便匆匆地向亭子那盯着傅韶琰、沈如斯。
吴氏走进亭子时,就瞧傅韶璋握着一根拇指粗细,绽满花萼的花枝在熏床上扮作梅花仙子唱戏,也坐在熏床上的如斯笑得乐不可支。
“表妹,你来瞧。”如斯一只手遮着嘴,一只手颤抖着指向傅韶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