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感染了似的,在懒洋洋的午后,每个人都打起精神做事,非常的奇妙。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钻出来,人也很坦诚,一股脑道出自己什么都不会,但是茶道和日语绝对没问题,虽然人平时笨了点,可她会用心做,求他们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说不行的话,她会立刻走。
加上她那张真诚的脸,都到这样的地步了,哪里忍心拒绝。
给她试过后,果然很精通,不愧是在日本长大的,有她在,相当于免费翻译,客人们看起来也很喜欢她,这个险看来冒对了。
转眼就到了下午五点。
养生会所生意不错,入夜后会有一些三十岁左右的阔太们结伴来做水疗,还有些小商人们会选择这里的清静,挑个汗蒸的包间谈生意,这时候不需要左晓露,况且她才十七岁,有些话题不适宜被她听到。
每天下午,这就是她的下班时间。
还没把工作服换下,老板娘已经准备好合同,嘱咐她拿回家看过再签,因为相处下来,觉得她太好骗了,之前稍带询问了下,私人信息毫无保留就透露出来,真担心一回头,隔天家中的人就找上门来,老板娘也不好处理。
然后给她算了时薪。
茶道表演按照市场价,每小时三百,她一共获得了六百块钱。
这比北堂墨早上给她的还要多!
她知道他不会要她还,可是那么快她就找到工作了!真不敢相信!
突变就在这时候发生,没有注意身后玻璃门被推开,随之走进来的身影在看到她之后愣了下,而后不确定的道,“晓露?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左晓露在来到s市后唯一熟悉的几个声音之一!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了,怎么会在这里遇到。
如此时候,发挥她单细胞的直率,当作没听到,没看到,缩着脖子,想往员工休息室的方向钻,一只拐杖,已经将她脖子后的衣领勾住,北堂振严肃的话语再度响起,已经没了不确定……
“墨那个臭小子呢?”
……
刚走到养生会所门口的北堂墨打了个喷嚏,还未有任何预见的感到莫名其妙,抬头看看泛起夕阳的天,也不觉得冷啊,怎么会有感冒的症状?
要变天了,有人即将水深火热……
日式养生馆最靠里的包间,跟着北堂振走进去,就听见他低沉的喝道……
“跪下!”
左晓露下意识想弯膝盖,却被身后的唐星提到一边去,北堂墨走上前去,干脆跪在榻榻米的中央,一言不发,仿佛早就预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似的。
是在吼他吗?
她心里颤巍巍的想,就在她被突然出现的振伯伯发现时,北堂墨也来了,应该是怕她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好心来接她的。
太糟糕了,如果他没有的话……
还没有想完,北堂振忽然挥起拐杖狠狠向自己的儿子打去……
那种硬物打在骨骼身体上发出的声音实在的传入左晓露的耳朵,吓得她跟着惊呼!
北堂墨动也不动,跪得笔直,也不看任何人,视线平平的望着某处,面无表情的挨,一下接着一下,不躲不避,每棍都结实的承受下来,这就是北堂家的出事方式,他早就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