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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用按时定点上班,实际上每天只用在养生馆表演两次茶道,并且在客人多的时候帮帮忙就好,对于茶道这项当初因为好奇跟着妈妈学会的技能,她也没想过会那么吃香。
思绪里,一阵有节奏,可是无法形容的声音似从外面某个房间传来,吸引了左晓露的注意。
她爬下床,走出卧室,循声往公寓里面走,来这里两天,她还没参观过内部构造。
想必北堂墨在里面,做什么呢?
怀着疑问,她在最里面那道门后,看到这样一副景象:那是个类似健身房的房间,宽敞明亮,除了健身器材再没有多余的装饰,最夺目的要属正对面墙上挂的的黑色武士刀,北堂墨正站房间正中。
他和往常一样,只穿了条宽松的裤子,赤着的上身,带了拳套的双手举在面前,将跟前垂吊的沙包当作敌人,一下下的攻击,防守,踢脚……
非常有节奏感。
晨曦的光辉从落地窗里斜斜的洒进来,笼罩在他身上,将他上身挥洒的汗珠变成一颗颗发光的亮点,然后那些光点,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身体曲线往下滑落,给人一种无法形容的强悍的美……
好耀眼。
左晓露看呆了。
她从来不知道男人也可以有这样的美,刚毅、性感、强大、无坚不摧。
他专注的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冷冽难以靠近,却让不小心看到的人无法移开视线,犹如扑进蜘蛛网的昆虫,越挣扎就被束缚得越紧。
然后北堂墨行云流水的动作忽然停止,余光里早就瞄到门边有谁闯入,却在他转身看过去时,左晓露‘噌’的闪出去,贴着墙站得笔直,连呼吸都不自觉屏蔽了,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得好厉害……
她摸着胸口努力想平复,好奇怪啊……以前从来没这样过,她病了吗?
“出来吧。”北堂墨站定了望那方向看,尖锐的眼眸像是要将墙看穿了似的,早都发现了,这公寓里就两个人,有什么好躲的。
半响,左晓露磨磨蹭蹭的移到门口,挠着头对他笑,“早啊……”
光是看到她憨头憨脑的模样,北堂墨都觉得无奈,冲她皮笑肉不笑,“早。”
罢了注意力又回到那个沙包上,找准目标利落的给了两圈,拳头和空气摩擦的声音仿佛都能在耳边回响,极速,迅捷,带着绝对的力量。
左晓露没走近,看他继续打拳,正犹豫着要不要化作小透明识趣移开,忽而听到北堂墨道,“你会不会做饭?”
拳头没停下,也没看她,很平常的对话。
她呆呆的愣了愣,露出很为难的表情摇头,“不会……”
不会。
他不客气的笑出声,意料中的事,又问她,“那你会什么?”
考小学生吗?
左晓露在脑海里认真的搜寻了下,“呃……简单的打扫……什么的……”还是不确定。
北堂墨停下来,几步走到她面前去,眉眼中盈着抹坏心,“打扫什么的?你确定以前没给你妈妈添过麻烦?”
“……你当我是白痴吗?”她怨念,讨好的笑容没了。
他们现在是盟友关系,他要是认了岂不是间接承认自己眼光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