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容而不得道台法则。是以他对前路也多有迷茫，但看着丹田中的圆珠，似道家金丹，有轻灵出尘之意散出。更似妖兽之内丹，有凶悍之气流散。夹带血腥，混合凶悍，更有狠戾煞气，不似常物。

  韩湘不觉看的呆了，他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何等境界。但心中略有所感，若是再遭遇徐风，自己未必不能手刃其当场。

  脑海中道源真解与五行仙法等等道家法门中对境界的划分浮现，韩湘静心感悟，却一片模糊。

  道家以道台定筑基，后有金丹，元婴，化神等等都明了在外。而韩湘不存道台，反成金丹，更带妖气如妖丹。

  他自不是妖类，不知这妖丹何来。但又感觉有道家浩淼之意，更兼妖兽凶悍之意。一切种种都化作他充斥经脉丹田的澎拜真元，其内也有妖气浑厚凝聚，更有血衣戾气流散。

  韩湘百思不解，索性也不去管它，暗想：“血幡伴着道家真元与妖气融合，更有先天功在上镇压，应当无碍。”

  再感觉周身，仿佛有无穷戾气充盈，那股对妖气的渴望感觉也消散无踪。河蚌蛰伏左臂经脉，风狼魂魄蛰伏右臂经脉，正是先天功施展后，魂魄初次受外力离体而昏迷沉睡，不知何时能够醒来。

  剩下的便是一身气力无从释放而带来的瘙痒。

  韩湘略有欣喜，复查周身更无一点伤势。倒是衣衫破烂不能避体，未免不雅。

  再看周遭，狼藉满地，有真元爆裂的痕迹，更有狼爪抓挠的坑洞。有树木倒折，有花草粉碎，更有血液流淌，伴着腥臭，北斗七星剑阵的七柄飞剑各安方位摆放地面。

  正是因韩湘尽心吞噬妖气，冲击境界，而断失了真元操纵。

  韩湘挥手再度祭起，左右查看并无破损之处，更有灵气流散，许是因韩湘真元加注的原因，也多少有丝丝妖意缭绕。

  韩湘摇头轻笑，暗道：“果真是对飞剑法宝之类不甚应手，还是弯弓用的方便许多，更胜法宝费心费力。”

  人各有所好，有人使刀，有人用剑，更有人棍棒斧枪各自不一。虽说刀剑乃是大众，更因使用的人多，也更有妙用累累，多少人钻研其中。是以有剑修，刀客成名。

  而韩湘或是因先天功影响，随着帝俊那般也喜好弯弓，是以对这飞剑操纵略觉无力。更达不到徐风那种剑意凌厉的境界。

  韩湘翻手真元流动，收了飞剑如储物戒指之中。再看四周干尸累累，狼尸纵横，更有腥臭扑鼻，在微暖的阳光下让人呕吐。

  韩湘摇头一叹，更心惊自己昨夜之疯魔，竟连心性都略有变化，而无善心再起？

  他更想到迷茫前路，不知是对是错，更不知那天道究竟在哪里。

  黑色妖丹转动，散发了墨色真元更添妖气浓郁，充斥了韩湘的心脉，驱散其间的迷茫。

  他空洞的眼眶中，再次流露出坚定的光芒，长叹一声道：“真我始终都在，大道自在脚下，我又迷茫何来？”

  同时看到身外山色大好，阳光明媚，嘴角不觉带了一丝妖异的冷笑，喃喃道：“五仙教的人们，欠下的因，迟早会结出果实供你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