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教育来说，一切不能为应试教育服务的教育根本无立足之处，第二，就今天的大学教育来说，一切不能为就业服务的教育也似乎也没有立足之处。”

  哄！

  这次，不是哄笑，而是响彻全场的掌声，这句话简直就是说进了所有学生的心窝子里。

  陈贤书做了一个制止掌声的手势，等掌声停下来，继续说道：“过去的几十年的教学生涯，让我非常深刻地体会到当代大学生的种种迷惘和困惑，很多学生从一进校门开始就焦虑自己的职肠未来，非常功利地规划自己的每一步，狗苟蝇营、亦步亦趋。我收到过许多学生的来信，都在焦虑于为什么周围的同学如此目标明确，为什么自己依旧懵懵懂懂。都说大学教育正在堕落成为一种失去灵魂的卓越，但是在我看来，更可忧虑的是那些赢家并不因此成就卓越，反倒可能因为熟谙了各种潜规则而变成蝇营狗苟的现实主义者，与此相对，输家则因为遭遇挫折或不公而成为愤世嫉俗者和犬儒主义者。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以丧失灵魂为代价。”

  陈贤书这一段话，较为艰涩，同学们都在皱眉苦思。

  陈贤书以充满期待的目光看着大家说道：“对于大一的新生，我想说的是，尽情享受大学的时光，尽可能地去过一种丰沛高远的生活，你们要学会与人类思想史上最伟大、最聪明的头脑进行直接的对话，在四年的学习生活中至少精读五到十本原著，当然除了读书思考，你们还应该经常去听音乐会，看话剧，去郊外享受自然生活，当然也可以去谈一场甚至几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我相信，当前华夏的问题，除了要进行制度的改造，还要进行国民性以及人心的改造。而大学教育是此类改造的试验田！”

  最后，他脸色凝重地看着大家，似乎要把每一位新生的面孔都印进自己的脑海里。沉默了许久，他说道：“而你们，就是那一颗颗充满希望的种子！”

  大家一脸凝重，陈贤书脸上是轻松的笑，说道：“好了，我的讲话完了，耽误打架看杂志玩手机了，散会。”

  就把话筒交还回去。

  陈贤书给同学们带来的震撼并没有持续多久。片刻之后，这些新生们就恢复了往常的轻佻的本色，回到他们原来的生活轨迹。很显然，陈贤书的话虽然深刻，但是对于改变他们的人生观来说，远远不够。

  主席台上有一位教官拿起话筒喊话，要同学们把板凳和除军训必需的物品都放回寝室，然后迅速回到各个院系所在的场地。

  顾倾城交待萧晨，说道：“你的东西让你宿舍人帮你带回去，你在这守着，别等会别人没迟到，你这个当班长的反倒迟到了。”

  萧晨耸了耸肩膀，把旗帜收起来，放到一边，又嘱咐闻章帮他把椅子带回去。

  片刻后，体育场内就没了多少人。萧晨和顾倾城站在一起，觉得有几分尴尬。

  “这次军训，你要管束好同学，千万不要和教官产生冲突！”顾倾城看着远方的学校围墙，也不和萧晨目光接触，说道：“军训结束，还有训练结果展示和比赛，到时候，我不希望我们的名次太差！”

  “顾老师，我要是表现不错，您怎么奖励我？”萧晨盯着顾倾城白色衬衣包裹着的身躯，笑嘻嘻地问道。

  不知怎么的，顾倾城就联想起昨天晚上被萧晨亲吻的一幕，脸色一片羞红，看主席台的方向还有几个收拾东西的教职工，就往体育场里面走了两步，避开人群，说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想得寸进尺，我希望你赶紧忘掉昨天晚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