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所谓农耕为本,在传统观念和势力中还相当有市场,自古以来最有效
的治理方式,就是人口都束缚在土地上。
大多数地灾荒和人口损失都是由一串连锁反应地造成,往往是发生了天灾人祸
后,由于交通限制和官僚体系的懈怠拖沓,对灾情的疏导和处理不力,造成灾
害后果地进一步扩大,更多的人逃亡,而死去的人没能的到处理,往往又变成
大范围的瘟疫,进一步造成死人和逃亡,而逃亡的人多了,消耗光了携带食物
和财产后,就变成新的社会动荡的根源,开始为了生存抢夺富人大户,乃至官
府的库存,于是农民起义的火苗出现了。
战乱也是一种催化剂。
用本朝那位太祖的话说,“无产阶级是最坚定的革命者”,当无产阶级的到一
无所有的,只剩下朝不保夕的烂命一条的时候,没有什么是不敢做的,没有什
么是不能被舍弃,只要一个契机一个导火索,就轰轰烈烈的农民运动。
当然这一点关键,老皇帝多少明白,中书门下的那些大人也明白,被损害的地
方世家豪族的那点私心,就在以国家大局为重的名义下,被很华丽的无视了。
这些年,随着时间的推移,早前大规模修缮水利工程和优选良种作物、新式农
具推广计划的投入,也逐渐越来越明显的收到了效果,连续数年蜀地都是一年
两季三季的丰而大熟,让明明一直大量直接负责供应西北诸道的成都府,米价
居然还低于传统的粮仓所在——淮、扬、青、徐等地。
在这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在屡屡出现成都小朝廷的奏告上,他就是作为新投入
我门下不久的资深老官僚,剑南营田使方允谦。这也算是一个以外的发现,虽
然这个人很功利,也没有什么气节,但他有一种另类的执着精神,既然下定决
心,为了逢上所好,他也可以把一件事情做的尽可能做的完美。
因此,据说他为了亲眼确认成效,象老农一样常常出没于田间地头,巡视耕嫁
收成,把人晒的又黑又干。吏部三年一轮的例评,一个勤恳的上等考评是跑不
掉了。而且他更擅长斤斤计较,那些征送转运中的鼠雀耗之类的传统门道和猫
腻,在他手上被挤干了水分。
作为管理一个大道所有军屯的差遣大员,他手上其实掌握了大量地可以周转粮
食储备。这也让他身份变的炙手可热。在暗中的默许下,他与那些龙武军的关
系户们联手起来,以粮食为武器,配合郑元和的成都府,在市场翻云覆雨,威
胁着那些按照传统囤积居奇,想大赚一笔的大粮食商人,不得不让出利益。而
保持了相当的价格稳定。
但另一方面。他负责的还有流民青壮组成地屯垦团。在剑南和荆楚之间一些平
原上开荒,却进行地一直不怎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