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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大柱笑道：“他胆小而又固执，但凡他认定的事情，哪怕是错的也不愿承认。五千年来，他的确曾让中土国辉煌过，甚至成为最强。却也因为他，中土国逐渐走向没落，从而有了中古末期百国入侵中土之变。这件事明明就是他的错误，但他却说时势如此，非人为所能改变。圣人你说，他是不是懦夫？”

  赵圣人笑道：“是，我同样也不喜欢他。”

  他还在翻腾着垃圾桶，并继续说道：“中土人曾出现过不少像您一样的圣人，也有本是非凡的仙人，但到头来要么去了天上，要么去了地下，只有他始终屹立人间。这确实得益于他的审时度势。”

  “公祖上苍若是有大志气，以其之能力，改变世界并不在话下，我也将倾尽全力辅助于他。只是他太老了，五千年岁月已将所有雄心壮志全部消磨。他服从于天道，从不敢逆天而行，但他却忘了，自己活着就是违逆天道。”

  赵圣人道：“因此，他不配做你的师父。”

  田大柱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道：“离开天玄书院后，我本以为自己将郁郁而终，直到另外一个男人出现。”

  赵圣人道：“唐疯子？”

  田大柱点头，说道：“与公祖上苍五千年的苍老不同，那时的唐疯子年仅十八岁，年轻气盛，锋锐所指势如破竹。相比较前者，他才是改变世界的最佳人选。后来我加入镇武军，想一步步见证并辅佐他。”说着，他眼中透露出巨大的失望。

  赵圣人弯腰往垃圾桶里看了看，不知道他为何千里迢迢过来翻一个垃圾桶。

  田大柱叹了口气，继续道：“唐疯子符合改变世界所有要求，我也坚信他能够做到。但是，他走的道路却并非改变世界，而是拯救世界。这个世界需要改变，并不需要拯救。我从他手上骗走了人间生死簿，这才更加了解这个世界。”

  赵圣人问道：“你想要的世界是怎样的？”

  田大柱道：“三界相通，人神魔共处。”

  赵圣人道：“为何一定要神魔共处？难道只有人的世界不好吗？”

  田大柱没说话，他忽然从垃圾桶中摸出了一个眼球。

  “找到了。”他脸上露出高兴的表情。

  “这是什么？”赵圣人问。

  “九柱神。”田大柱道。

  忽然，他手中的眼球竟动了一下。

  赵圣人骇然道：“他没死？”

  田大柱道：“唐疯子虽强，但却太小瞧神了。作为南坦国的第一代神，他哪怕只剩下一滴血就还有重生的希望。只不过需要太长的时间来恢复，或许是几千年，也或许是几万年。”

  赵圣人道：“千万年以后，世界不知又成了何样，那时九柱神就算恢复，也未必能毁灭世界。”

  田大柱道：“圣人说的对，不过……他对我却还有用。”

  “中土国的神，请你再帮我一次，只要能再让我恢复肉身，我一定与你联手把那个男人杀死！”田大柱手中的眼球竟忽然说话了，而且正是九柱神的声音。

  “不用，对我来说你价值就已是如此。”

  他笑了笑又道：“听说你很瞧不起中土国仙人？”

  眼珠抖动了一下。

  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