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对不起……”

  乔念有些怔住了，好一会儿才道：“干……干嘛要说对不起啊？”

  “你怕，我却没有任何办法。”厉曜说话的时候贴着她耳边，声音轻柔，却又那么的掷地有声。

  乔念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又或者，现在的她，该是什么样的反应。

  她任由厉曜抱着她，完全没有躲避。

  甚至，为什么那么想安慰他？

  乔念不知道该怎么说，一直沉默着。

  索性，在之后，厉曜再没提过生孩的事情。

  然而，就在这时候。

  两人被一声极其突兀的钢琴声拉了回来。

  “钢琴……”

  休息室旁边立着一架钢琴，轩轩不知道什么时候过去了，爬到凳子上跪着，半个身子都要趴在琴键上了。

  这副场景，乔念觉得一点都不美好。

  然而厉曜却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起身过去，将轩轩从钢琴上抱下来，自己做在凳子上，然后让轩轩坐在他的腿上，修长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无比流畅的弹奏着。

  乔念有些吃惊：“你会弹钢琴呢？”

  “念念，在你心里，我得是个多没品位的男人？”厉曜笑着，随即拿着轩轩的手，简单的按出几个音符。

  轩轩很高兴。

  厉曜的话倒不禁让乔念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随即十分认真道：“我还以为，你除了赚钱没有其他任何爱好呢！”

  乔念的话厉曜也不否认。

  比起钢琴音乐剧这种艺术氛围浓郁的东西，他的确更喜欢商业上的东西。

  但，不擅长，并不代表他不会啊。

  厉曜把轩轩从自己腿上抱下去，认真把钢琴上的每个琴键都弹了一遍，确定音色都没错，才开口道：“喜欢听什么曲子？”

  “我吗？”乔念一脸茫然：“我对古典音乐不是很了解的。”

  厉曜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骨骼分明的手指在黑白键上弹奏着。

  乔念虽然不是很了解，但这首钢琴曲她还是知道的。

  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

  这曲子，有点忧伤。

  而之于乔念来说，这首曲子带给她的忧伤，不止一点而已。

  然而，她还是站在旁边，安静的听完。

  厉曜按下最后一个音符，久坐在钢琴前，什么话都没说。

  好一会儿，乔念才打破沉静：“挺……挺好听的，水平一点都不必莫老师差。”

  听见乔念的声音，厉曜仿佛才回神一样，转头看了看她，后知后觉的笑着：“你不是不了解钢琴吗？能听得出来什么水平吗？”

  乔念：“……”

  厉曜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想刚才抱着轩轩那样抱着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拿着她的手，教她弹奏最简单的音节：“一点都不会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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