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总爱做些让人出其不意的事,大婚这样的大事,也是能草率的,不过啊,本宫倒是觉得这皇子妃举的便宜。”
话中对雾濛濛的不喜那样明显,谁都听出来了。
当即就有一些夫人心思活络了,闲话几句,就领着自家未出阁的姑娘往贤妃面前转悠。
贤妃一一看过,心头自有一番衡量自是不提。
京城年味很重,家家户户都闹着守岁过新年。
而远在西疆的雾濛濛和殿下,也正守在岁,用殿下的话来说就是——
“这是成亲后,第一个新年,需得一起从头守到尾。”
雾濛濛窝在殿下怀里,笑眯眯地点头应好。
这转头,殿下就从袖子里摸出个福字纹的荷包塞她手里,雾濛濛愣愣打开,几粒金子制的圆滚滚的小狗崽就出现在她手心。
那小狗崽的模样胖乎乎的,正和她从前画的q版画一模一样。
她抬头望着殿下。
殿下轻咳一声,错开目光道,“给你压岁。”
雾濛濛捏着金狗崽把玩,“可是我已经和殿下成亲了,也及笄了,还有压岁钱拿啊?”
往年她没及笄的时候,是会每年都收到殿下给的压岁钱。
殿下不轻不重地拍了她小脑袋一下,唬着脸道,“恁的废话多,给你就拿着,再废话本殿就扔了它!”
雾濛濛赶紧将金狗崽子收进荷包里装怀里,“不扔,我要,殿下给再多我都要!”
笑话,那可是一粒一粒的金子,她又不嫌金子多!
殿下哼哼两声,将人拢好,扯了背后的披风一起裹紧了,两人坐在暖烘烘的榻上守岁。
雾濛濛没守一会就有点困觉了,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往殿下怀里靠了靠,嘟囔道,“殿下,我困了。”
殿下伸手戳了她腰窝一下,冷言冷语的道,“不准睡,过午夜一块睡。”
雾濛濛只得撑着眼皮,又陪着守。
忽而,殿下问,“雾濛濛,你没什么要跟本殿说的?”
雾濛濛茫然看着他,脑子里混沌,一时没想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殿下目光从她怀里装着荷包一划而过,撇开脸没吭声。
雾濛濛想了会没想明白,她也就不想了。
两人谁都没说话,相互抱着终于守到了午夜,殿下才抱着困的眼皮都睁不开的雾濛濛上床榻休息。
雾濛濛一沾床,殿下再躺上来,她就自滚进他怀里,小手小脚地缠着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拱了拱,几个呼吸就睡熟了。
殿下看了她睡颜好一会,颇为有些气闷地捏了捏她小鼻子。
雾濛濛伸手拍开,模糊不清地嘟囔了两句,跟着又睡死过去了。
殿下也就不闹她,扯了被子将两人裹的严严实实,跟着依偎软乎乎的小人,安静地睡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雾濛濛竟是比殿下还醒的早,被窝里太暖和,她磨蹭着压根就不想起来,便躺殿下怀里看他睡觉。
她左看右看,觉得殿下俊的简直毫无死角,心念一动,她偷偷摸摸地凑上去亲了他唇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