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就只能放下一个信纸。
果然很象九歌的风格。
他将信纸撕开,碎裂的纸屑在空中飞舞,像是飘舞的微型雪花包围这扶摇。
他伸手,将黄色的封口随手扔在地上,两个薄薄的淡黄色信封中果然夹着一个比封皮还要轻薄的白色信纸。
他轻笑,伸手将信纸中的东西取出来,毫不避讳的当着赵三的面摊开。
“果然调查才是世界上最坑爹的事情。”九歌抬手给自己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脸上带着一丝惆怅。
“大人,您要不休息一下吧。”侍卫看着九歌有些泛红的鼻尖,忍不住打趣道,“还别说,大人鼻子上的一块小小的红痕,还真像是梅花开在枝头一般,曼妙的很,曼妙的很。”
九歌白他一眼,“什么梅花,真土。”
侍卫本来也是看大家连日奔波,疲惫的厉害,打趣也好让大将精神精神,本来已经做好让九歌批评的准备了,没想到九歌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不仅没有批评自己,还真的接了。
侍卫难免有些激动,一抬头看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脸腾的一下像是被炸开一样,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众人听见九歌接话,此时正是亢奋的时候,没想到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九歌将话接下去,人群中有人忍不住起哄,“大人倒是说啊。”
“就是就是。”另一个人笑着接道,“大人居然说梅花土,那可一定要说出一个不土的,不然我们可是不依的。”
九歌白了众人一眼,笑道,“看来我平时也是对你们太好了,居然敢那我取笑,就不怕我以后找机会公报私仇收拾你们。”
她阴险一笑,对着众人露出白色的虎牙,随手一指,“别以为自己离我远,其实你们叫什么名字我都记得。”
这句话一出口,人群中方才还带着一些躁动的情绪果然像是被人兜头泼下一盆冷水一样,静的可怕。
九歌看着恨不得让自己挖个地缝住下去的众人,满意一笑,轻声道,“这才乖。”
她抖了抖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土,在椅子上挪了挪身子,“说罢,我让你们找的人找的怎么样了?”
此话一出,方才调笑残留的最后一丝热度陡然消失,侍卫们此时恨不得自己能够隐身,或者是九歌突然失忆才好。
九歌看着众人的状态,轻轻叹气,“我就知道。”
话是这么说,她却也不愿意就这么放过众人,她歪着脑袋想了想,随即指向拼命往人群里缩的瘦小男子,“你干嘛呢?”
她的手张得好看,白白胖胖的,还带着一点浅浅的漩涡,手指过去的时候,带着衣袖一起挥动,脸上的表情也不见得有多吓人,而且距离那侍卫及远,他要是有胆子完全可以装作看不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仿佛被定住一样,一动不动。
是夜,贺千慕一人斜斜的倚在塌上,似是宫人们走动的时候带起来的轻微的空气的流动使得了贺千慕额角的碎发轻轻的被带动了几分。
此时贺千慕的宫中极静,一直守在她身边的宫女小心的收起自己的呼吸,,即便是周遭在贺千慕身边服侍着的得力的人手,到了如今也只得是十分小心的模样,一众宫人此时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盛怒中的皇后娘娘忘记自己的存在,生怕一不小心惹到了皇后娘娘。
此时,夜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