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地站在台阶上,星眼中泛着森然的寒光:“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他的声音沉稳凶狠,可有安却听得出来,其中却有一丝不易让外人觉察的急迫,和慌乱。
一群刚才被洪冉打得落花流水似的和尚,此时如同活水注入一样得意了起来,簇拥着一个深目高鼻,尖嘴寡腮的瘦小男子,大摇大摆地走进后院,静室前来。
“你是什么东西?看见县老爷竟然拜也不拜?还敢问我何人?我倒要看看,敢在这求安寺闹事的,是个什么英雄好汉?”男子一脸凶狠,说着就要叫人上来 ,抓住洪冉。
洪冉哈哈大笑起来,一双剑眉于却于玉面微微拢起,如冰的眸子眯了起来:“县老爷?原来是县令大人到了!有失远迎,是在下误了!”
男子哼了一声,愈发得意起来,他身后的和尚们也都微微有了笑意,心头松快起来。看来救兵搬得太对了!
“哦对了,刚才县老爷问我是谁?也对,来而不往非礼也!”洪冉装作恭敬模样,却一把将上来揪拿自己的衙卫推开老远,“我乃户部入籍皇商,此次奉了皇上圣旨,特出宫采办后宫织品,以做皇上近日选妃所用!”
一听到户部入籍皇商六个字,县令大人的腿就软了。乖乖,哪里来的这尊大佛?这可是惹不起的人物!
县令官虽做得不大,眼光却是犀利得很,这皇商可不是一般人物!谁不知道,能跟宫里做上生意,那跟宫中各位主子关系可算是不一般的好!
各种关节若不打通,怎么能得到入籍户部,怎么能做得起皇帝的生意,赚上皇家的钱?!
“呀,原来是皇商大人!”县令眼珠子一转,立马换了付面孔,笑得谄媚,腰更弯到了地上:“一路辛苦了!贵脚踏贱地,怎么也不吩咐下官司一声?若有事,只管让下官去办得了,怎么能劳尊驾亲自动手了?”
话虽这样说,县令背在身后的双手,却暗中向和尚们挥了挥,和尚们会意,悄悄向后退去。
洪冉将一切看在眼里,回头示意有安,有安犹豫一下,张口欲劝,洪冉瞪起眼睛,微微哼了一声,有安不敢多言,只得与同来近十人,一齐将院门守住了。
“没有我的话,今儿一个也别想出这个院门!”洪冉瞳孔中仿佛燃烧起两道火苗,火光毫无疏漏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人,将他们脸皮灼得生疼。
县令呆住,眼中不易叫人察觉地闪过一丝冷光,面上却十分恭敬地道:“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在下洪冉!”
原来是洪家的人!县令里咯噔一声,洪家久领宫中织品生意,且与两江督师,江南各地的织造局相互都有托结关系,至于与京里各家朱门大户,那更是盘根结错的关系了。
此人不可得罪!
“原来是洪府的三爷到了!下官。。。”县令正要上前行礼,洪冉怒而截断:“不必废话!如今与我同来,亦为京中皇商,采薇庄的尹掌柜,人在这寺里走丢了!却怎么办?!”
县令装作糊涂:“有人在这里走丢?不可能吧?长老讲经人多,一时与洪三爷走散了倒有可能,不如三爷回去歇息,待下官细细查来 ,得了确信,再去三爷下处,报于三爷知道,可好?”
洪冉怒不可遏,若不是竭力控制自己的心性,早一拳将这人打翻在地了:“废话!我亲眼看见她去了后院,一路跟在这里,人才不见了踪影,如何说是走散?你想得倒美,将我支走了,好趁机逃脱监管不利的罪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