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又觉得哪里不妥,“也不全是,吴义东想要侵吞董现家产,确实不必如此大张旗鼓以收购十万担粮食为由和董现做生意,况且在董现跳河之后,出面想要侵吞董氏商行的人是庄非凡。莫非庄非凡是吴义东的人?”
丁可用一跺脚:“可惜没能将庄非凡带回真定受审。”
“不是还有付科?”马展国嘿嘿一笑,“夏县尊,有了田不满的口供,再加上严孙和董李氏为人证,付科再不开口,就由不得他了。下官和丁捕头说不得要好好请付科尝尝我二人的手段,省得他以为真定县审案都这么和风细雨。”
“马县尉方才不是还说不再审下去了?”丁可用及时将了马展国一军。
马展国也不恼怒,哈哈一笑:“本官现在好奇心上来了,非要弄清吴义东为何要收购十万担粮食。审案和结案是两回事儿,又不是说审出来的供词就是上报的供词。丁捕头,你也是官场老人了,怎么连其中的门道都不懂了?”
丁可用还想再说什么,夏祥摆了摆手,不让二人再斗嘴下去,而是说道:“十万担粮食,可以多养上万兵马,万一吴义东有不臣之心,真定离京城不过十余日的路程……”
此话一出,马展国和丁可用都倒吸一口凉气,二人面面相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忽有人来报,许县丞来了。
许和光急匆匆府衙回到县衙,得知夏县尊已经审理严孙和董李氏完毕,不由大为懊恼。崔象刚刚接到密报,星王的得力手下高建元和燕豪已经启程前来真定,不日即到。皇上定于今冬巡视真定府,前期要做好迎接圣驾的安排,等等,诸多事情接踵而至,让崔象疲于应付。
况且崔象还有一个并不和他合拍的通判郑好制衡,更觉烦躁。虽如此,得到三王爷授意要将董现命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他,丝毫不敢怠慢,叮嘱了许和光一番,让许和光先居中牵制夏祥,等他。
皇上巡视真定,是千载难逢的机遇,许和光虽不敢胡乱猜想皇上为何前来真定,却也心里明白必有大事发生,当即匆匆回到县衙,一见到夏祥就先说明了此事。
“皇上要来真定?”夏祥一脸震惊,微一思忖说道,“此事等本官见过了崔府尊之后再行定夺。”
“皇上圣驾出动,非同小可,夏县尊,董现命案不过是微末小事,切不可因小失大,惊扰了圣驾,就是大罪了。”许和光顺水推舟,“况且崔府尊的意思也是此案不宜再久拖不决,尽快结案为好。”
“本官已经和崔府尊立下了七日之限,七日之内,必会结案。”夏祥脸色一沉。
“可是夏县尊……”许和光心知夏祥是想拖延几日,心中隐隐有不安之意,莫非夏县尊又有什么突破不成?虽说他并不十分清楚案件的背后会牵涉到多大的大人物,但市乐知县裴硕章派出县尉樊力拦截马展国一行,抢回了庄非凡还不算,又让尉迟直率禁军出面,非要再抢回严孙和董李氏,可见事态有多严重。
只可惜,尉迟直竟然功亏一篑,若是直接抢走了严孙和董李氏该有多好,夏祥不想收手也得收手了。许和光心中无比懊恼,暗骂尉迟直无用。
“此事不必再议,本官已经决定了。”夏祥直接顶回了许和光的话,不满地说道,“本官审案,是职责所在。上有崔府尊指点,下有许县丞指正,本官怎么当这个县尊,是不是还要人来教?”
“夏县尊,下官、下官不是这个意思。”许和光被呛得脸一红,无比尴尬地说道,“下官是为夏县尊着想,真定县事情诸多,要分出一个轻重缓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