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小棠自黑暗中转过身,抱着手里的抱枕,看着她面无表情地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说,那些新闻播报的入狱并不是炒作。我真的刺伤过一个人,失血过多,他死了。”
向珊怔怔的坐在床畔,背脊僵直,面色僵硬着,整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还记得,两年前你帮我擦拭过的那些伤口吗?”小棠问她,已经平静的嗓音,在暗夜里柔和的像是一朵绽开的夜来香,可她谈及的问题却像是刺中向珊心脏的一根玫瑰刺。
那些伤口,向珊怎么可能会不记得?那么深,那么多的鲜血,她第一次为她上药,看着那些不论怎么都止不住血的伤口,情绪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
那么疼的伤口,她眼睁睁的看着,感觉那些皮肉绽开的裂痕像是碎裂在自己身上一样,为小棠上药,她自己却像是一个傻瓜一样痛哭不止。
“其实,那些伤就是在牢狱中留下来的。”那些过去小棠本来是不想再想起来了,却没有想到会有人这样恣意地写了出来,让这么多人都看到。
此时的向珊几乎是失聪的,她感觉到周围的一切寂静的让她恐怖。
“小棠,你说你刺伤一个人,失血过多……”
‘死’这个字向珊不敢再用。
“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你身上的伤是……”
“别想了,向珊都过去了,睡吧,我困了。”小棠侧目,看到自己身边的人僵硬着身子战战巍巍地躺下来,她伸手握住向珊冰凉的手,劝她道,“没什么的,一切都过去了,一觉睡醒了,你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
到这里来劝解小棠的人本来该是她的,可现在完全成了小棠在安抚她,暗夜里小棠的嗓音很柔软,向珊的手脚都是冰冷的,原本以为今晚一.夜没睡挨到凌晨她会有困意,但是在听到小棠浅淡的提及了过去的几句话后,向珊再也没有了睡意。
怎么会?
说过永远不会相信她会涉嫌刑事案件的,但在小棠的几句话中,向珊似乎像是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不知道后来自己是如何入睡的,只是在她半梦半醒间,向珊似乎听到了小棠用她往常浅淡地嗓音在说什么。
单手撑在下巴上,感觉到睡梦中她紧紧地攥紧了自己的手指,小棠望着向珊熟睡地侧脸说道,“向珊,你知道吗?我有过一个孩子,她和你一样睡着的时候都喜欢握着我的手指。握得紧紧的。”躺在向珊身边,小棠对睡熟的人耳语,“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明天醒来,全都忘了吧。晚安。”
将身上的薄被全都盖在了向珊的身上,小棠起身下床,她换好鞋一早下楼去了露台上。
夏日的晨风,吹得人神清气爽。
晨光熹微中的女子,她怔怔得眺望着远方,孤寂的身影在露台间,眼神中是满满的黯然。
宽松的睡衣领口,颈项间清晰可见,用项链串起了一枚铂金戒指。
将脖颈间的戒指取下来,小棠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薄暮晨光,她脸上有一层朝霞的晕红。
第三天,王明轩没有打电话过来,小棠选择了很直接的方法打电话过去给他。
电话接通中,想象过无数次的场景,在小棠真的面对的时候才发现此时的自己竟然出乎意料地平静,没有忐忑,也没有焦躁,她安静地等着对方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