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随意地扫了一眼羽天裘的方向,只见此时的羽天裘竟然没有死,而且,他的伤势还在缓缓恢复着,这令风凌剑尊大感意外,以他王道境的修为,先前那一剑,应当足以将这蝼蚁当场斩灭才对,秦铭喂这蝼蚁服下的,是什么丹?
这似乎有些打他的脸,他才刚说若中他的剑,必成亡魂,此刻羽天裘却活得好好的,并没有垂死的迹象,这使得他露出不悦之色。
“天行剑宗派你来,是想要为韩御报仇吧。”秦铭看向了风凌剑尊,脸上浮现讥讽的笑容,“天行剑宗之人,如此不要脸么,杀了小的,大的就出来报仇。如若我今日杀了你,你们天行剑宗的武王是不是就该找我了?”
“放肆!”风凌剑尊怒斥道,“狂妄无知,凭你也配提‘武王’之名吗?你先前对殷科施展的那一击确实很惊艳,但也不过是占了殷科大意的便宜罢了。那一击,应当抽空了你所有的元力吧,你现在,还能再施展一次吗?”
风凌剑尊气势锋锐,但为人却谨慎,之前便没有贸然出手,而是选择在暗中观察秦铭的手段。与殷科的战斗已经耗尽了秦铭的元力,眼下的秦铭,如何还能与他抗衡。
“确实没有恢复,不过,杀你,足够了。”秦铭的口中吐出一道狂傲自负之语,神色冷漠,杀念迸发,风凌剑尊险些杀了羽天裘,哪怕他自己拼了性命,也要送风凌剑尊上西天。
在秦铭的心里,羽天裘的份量可是极重,在他一统大秦之路上,羽天裘帮助了很多,如师如父,恩重如山,对他亦是极为信任。
“那我倒是很想看看,你要如何杀我?”风凌剑尊在皇宫上空缓步前行,朝着秦铭走去,剑气呼啸,犹如万剑齐鸣,发出绝世颤音,一念之下,便要将秦铭诛杀。
“杀你,何须我亲自动手。”秦铭的嘴角勾勒起一抹微妙的弧度,刹那间,他的双手迅速结印,玄奥无比,一道道炽盛的符印弥漫天地,整座皇宫仿佛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挥手一颤,恐怖的阵芒席卷而出,瑞彩千万道,霞光万丈长,好似狂潮奔腾,卷向了风凌剑尊。
风凌剑尊神色闪烁了下,口中缓缓吐出了两个字,“阵法。”
他没想到,秦铭退到了皇宫之中,竟是要将他引入这座杀阵内。
面对这凶猛狂暴的阵威,风凌剑尊的身影瞬息间后退,同时朝着前方劈杀出一剑,万千缕风凝聚成一道肃杀剑芒,要将那无边阵芒劈成两段来。
“若是我等能够勤奋苦修,拥有与那尊者一战之力,也不需要陛下一人苦苦支撑了。”大都督韩茂面色痛苦,恨自己无用,没有办法随同秦铭一起作战,而要让陛下一人来面对诸多大敌。
“陛下的肩上,承载了太多。”紫枫侯亦唏嘘不已,他是秦铭的臣子,却也是秦铭的长辈,是皇叔,他几乎是看着秦铭成长起来的。他很清楚,从秦铭登基起,便在战斗,为了皇室而战,为了大秦而战,他们虽然在大秦帝国权势滔天,但却根本帮不上秦铭什么忙,秦铭,唯有一力承担。
众臣尽皆惭愧,三名老泰山都是久久无言,默默来到羽天裘的身边,为他运功疗伤。
天穹之上,血皇剑和殷霖杀得难解难分,殷霖挥动宝旗,强烈的妖气弥漫天地,狂暴无比,好似一尊尊古之大妖疯狂杀出,血皇剑自主攻杀,剑威盛烈,仿佛也能吸纳天地元气为己用,有极其丰沛的力量支撑着战斗。
血皇剑的剑身不时闪过妖异的血色光芒,仿佛比这宝旗更妖,拥有可怕之威,每次当妖异的光芒闪耀而过时,那宝旗之中释放出的妖兽仿佛都要被压制,露出惊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