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口器蛰针在撕咬锥刺着蓝色的鸡蛋,完全不知道东南西北的独眼龙,不但没有逃离蛊虫的围追,反而失去方向,一头扎进沼泽向着深处飞去,十数个时辰后,独眼龙的法力魂力耗尽,也终于是因为能量的告竭,在一道响彻沼泽的闷响声中,护符凭空湮灭。
在惊恐的看着被蛰针刺入后如刀山林立的护符,在惊恐绝望中看到,护符啪的一声,犹如气泡破裂的一声脆响,伴随着独眼龙撕心裂肺的恐怖哀号叫声中,哀毁骨倒,哗啦,掉入沼泽中。
常飞虎从容的掏出一件衣服穿上,又取出内应丹吞下,坐在水蜥牛宽大的背脊上,从各种蛊虫的缝隙间穿梭,沼泽中生长着各种灌木和水草,不深的水下全是腐臭的烂泥,带有着一种青褐色,附着了不少的沫子,在魂血兽的蹼爪翻动过后,层层的烂泥浑水翻腾过后,一股难闻的腥气扩散开来。
水蜥牛宽大且扁的尾部,不住的在水里搅动托起一串串长长的水波,水波后面不离不弃的跟着茫茫的振人发聩的嗡嗡声,只是看一眼就让人头皮发麻,望不到边际的蛊虫,这片沼泽恐怕有几百年都没有什么生物进入过了,蚊蒙,蜚虻的嗅觉远非普通蚊虫可比,人的味道和魂血兽发出的浓香,七八里外的蛊虫都能闻到,也幸好常飞虎是顶风前进,否则前方十几里外的蛊虫都会闻香而动。将本就狭窄的虫群之间那一线缝隙拥塞。
穿过两片蛊虫的空荡,常飞虎双手芷若兰花般左右飞点,放出火幕烧灼蛊虫的翅膀,给自己争取足够的通过时间,刚穿梭到过了两片蛊虫的夹击,水蜥牛,昂,的一声惧吼,把常飞虎吓了一跳,厉声制止:“蠢货,不要乱叫!”
这一声吼叫不知道会惊起多少蛊虫,这地方真是邪门,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吸血鬼,抬眼一看就是一哆嗦,迎面就是一大群蜚虻,正在鬼门关前索命,常飞虎自觉小命可谓是朝不保夕,按下葫芦起来瓢,前有来敌后有追兵,中间只剩下一条不大的缝隙,常飞虎感觉自己已经被包围了,这条逃生路很快就会消失,这一大群蜚虻要是一旦汇合那可就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喊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那就再也无路可逃了,常飞虎使劲一拍水蜥牛的头喝道:“快!快!快!快些过去!”
前方的蛊虫已经嗅出到了变异水蜥牛的味道,任何有血液的野兽都是蛊虫觊觎的食物,更何况是魂血兽,充满了诱人的香味,不,应该是充满了诱虫的香味。不知怎么,常飞虎此时却忽然想起了以前的童谣:“长胳膊长腿长六郎,吹罗打鼓进秀房,头一口吃的是白片肉,二一口喝了个血灌肠。”
眼前的蜚虻不正是如童谣里说的那样吗,只要能够拦截住他们,这些变异蛊虫就都能够得益,常飞虎一个激灵醒悟过来,拼尽全力打出如山一般的冰锥群和火弹群开路,不断的催促水蜥牛顺着尚有一丝缝隙的虫群中冲击。
常飞虎现在已经是黔驴技穷了,难以拿出有效的手段,璧霞刀已经毁坏严重,绝无使用的可能了,太阳符纹匕首,早已在偷袭独眼龙的时候爆裂。普通的符也只能作为拖延时间的手段,难以用来打开一条逃生的道路。
而他的灵魂战甲已经被独眼龙击碎,这么短的时间不能再次蕴育而出,怎么办?怎么办?他不停的问自己。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随着深入到沼泽的深处,混血兽身后的蛊虫已经形成气候,如同黑雾一样的蛊虫群,连接到了一起,分不出那是天,那是地,无边无际的嗡嗡声,就是世界末日来了,也不过如此,常飞虎看得心寒胆颤,倒吸了一口凉气。可是他毫无办法,只有驱动水蜥牛疯狂逃窜,可水蜥牛自从被捕获就没经过良好的修养,虽然是十二级的变异蛮兽,可经过了长时间的连续奔逃,也是十分的疲惫虚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