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毓顺着他的目光去看，也看见了那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女孩，小女孩发现步毓在看她，往后躲了躲。

  那哪是红裙子，那是一条被血染成了红色的白裙子。

  步毓不耐地挥了挥手，那眼神在说：“你有多远走多远，这一带我包了。”

  她强大的精神力对普通小鬼还是有一定震慑力的，小女孩缩了缩脖子，从楼顶跳了下去消失不见。

  第二天一早，顾子寮就被步毓拉去学校了，路上还飘在他身边唠叨个不停，

  男主大大还在犯困，他的座位在靠窗的最后一排，一到教室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一伙男生在旁边打打闹闹的，推推搡搡中，其中一人被谁推了一把，一下子磕在了顾子寮的桌子上，顾子寮被搅了好梦，略带不爽的看了那名男生一眼。

  “抱歉……”

  那名男生道了歉，和其他人向一边闪开。

  本来吵吵闹闹的班级安静了一瞬，都把目光放在这个趴在桌子上的身影上。

  刚刚的那伙男生已经闪到了一边，小声讨论着什么，步毓好奇，凑过去偷听。

  “呜哇，刚刚那人看了我一眼，我就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他这人也太阴暗了吧。”

  “你刚转来，不知道他，他叫顾子寮，是出了名的阴暗男，一般都不来学校的，老师也像忘了他一样管都没管。”

  “据说他能看到我们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有不少人见过他独自一人和虚空说话，那场景特瘆人。”

  “看他那副样子，不招鬼都难，而且来无影去无踪的。就因为他，那些女生都不爱来我们班，真不知道他今天发什么疯，居然来学校了，不来多好。”

  “也不一定是招鬼，说不定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过去，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哦……”

  一伙人偷笑着窃窃私语，猜测他有如何如何不可告人的过去，越说做过分，声音不大，刚好能传进顾子寮耳朵里。

  步毓浮在他们头顶，危险地眯起眼睛，对着他们的脖颈吹了口气，几人周围的温度猛地下降好几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说是上课，顾子寮一整天都在睡觉，说不定他就算在课堂上吃午饭也没人发现。

  “你在学校还有够无聊的。”步毓耸耸肩。

  “你的头歪了。”顾子寮好心的指出。

  她闻言，摸摸脑袋，把它往右扭了扭。

  一直到放学，顾子寮像往常一样准备回家，出了校门后才发觉自己似乎少了什么东西，疑惑地回头看了看：“……明悠？”

  步毓倒立在男厕所的天花板上打了个喷嚏，一脸的“==”。

  她目光所及之处是几个翘课躲在厕所里抽烟的学生，这几个人正是白天在教室里嘲讽顾子寮的人，步毓暂且称他们为“倒霉四人组”，嗯……待会儿他们就倒霉了。

  “你们觉不觉得今天有点冷啊？”

  “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觉得。”

  “总感觉都待了好久了，怎么还没听见下课铃？”

  其中一人看了眼手机：“我去，都放学那么久了，我怎么没听见铃声？”

  “听得见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