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进去。这时,看山人又开始用镰刀铲除杂草,同时也把那些缠在树上的枝蔓震了下来。
越到里面,杉树长得也越茂盛,杂草长得也越高,可以把一个人的下半身埋进去。苏又把衣服向上挽了挽。走过一片林中的洼地以后,一片垂直生长的大杉树林就呈现在了眼前,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天突然黑了下了,脚下的杂草还不断地沙沙作响。天空中的雾气加重了,风也越吹越急。顷刻之间,豆大的雨点从空中落了下来,风也在呼啸着,使原本就崎岖的山路变得更加泥泞不堪,杂草随风摇曳着,不时地缠在腿上,从脚下传上来一阵阵凉气。
未然做余楚的男朋友,整整一年,现在想起这段经历,未然无疑充满了欣喜,未然觉得自己就像余楚身上的隔膜,阻隔了太多或许会在爱情方面伤害他的爱情追求者。未然也并未有,用自己的稚嫩青涩,不懂责任二字的身体,剥夺她青春里面,除了初吻意外的所有东西。
未然浅尝辄止,未然敬余楚如宾客。未然侧耳倾听了她最悲悯的,整个年月,这无疑是对她最专一的爱,最好的回馈。
“婚姻之复杂,我们两个当年没法参透,那就让我来亲自试验一下……”这是今天清晨,未然在公交车站静坐的时候,收到的短信,那是一则请帖,她说她要结婚了,余楚走在未然的身边的时候,就像一只幽幽迷失在森林里的小鹿,可是她就要结婚了。
还记得,在大学毕业的前夕,未然迷上写作的快感,那时未然和余楚很少能有时间再闲逛闲谈,未然整天关在寝室里写着自己脑海中的种种剧情,余楚在画室里描着小鹿的轮廓。
在送余楚毕业归家的飞机场前,未然决定了,要把余楚写出来,要把她十九岁的模样,生生剪下来,变成铅字,永葆在难以腐朽的纸制品上。
在机场前,未然掏出烟递给她,打火机刚刚燃起橘色的时候,发车前的播报语音开始回荡,未然夺过她手里的烟收了起来,耳膜镇痛,她说,“别看了,看看我。”
未然加速地说:“能不能用你的名字做题目。”余楚转身……
一朵没有名字的花……
“舞蹈师,我看还是回去吧!我想我走不动了,而且天还这么冷……”
思迪恩看到苏浑身打着哆嗦。于是就脱下自己的上衣穿在了苏的身上,同时还向走在前面的看山人大声喊道:
“看山人,现在带着个女人,不能再走下去了,还是往回走吧。”他好像在对看山人发号施令。
“现在都走到这儿了,想要调头往回走还不如快走几步穿过去呢,你们再忍耐一会儿,我去给你们找点能代替雨具的杉树皮来。”
说完这些话,他就开始在树木里来回寻找着。在距他五六米远的一块洼地里,他看见了一些在砍伐时剥下来的杉树皮,他朝那里走了过去,动作熟练地拨开杂草,把那块大概宽一尺、长三尺的杉树皮捡了起来。
“找到了,虽然说不怎么好,但也总比没有强。”
他大声地向他们喊道,并把杉皮披在了苏的头上。
“我们接着走吧,还跟刚才一样,继续向前!”他的语气很强硬,说着又大步向前走去。
这时的雨已经下得很大了,雨好像让风从山谷底下带上来的,横着就打了过来。雷声还在远处轰轰地响着。树林里的树木被风吹得摇摇晃晃,豆大的雨点又打在树叶上,时不时还有山谷中传来的雷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可怕的声音。远处的雷声一个接一个,响个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