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的道:“奴婢也是这样说,可是元夫人就跪在门口,已经有半个时辰了。”
耶律斜轸一怔,与杨琪一同赶到疑惑起来。
元淑这会儿贵在蘅芜阁的门口,好端端的这是做什么?
杨琪摇了摇耶律斜轸的胳膊,“就让元淑进来吧!”
于是,耶律斜轸冲那名婢女挥了挥手,示意她将人带来。
那名婢女将元淑带到耶律斜轸和杨琪跟前,然后就退在了一边。
元淑双膝落地,扑通一声跪下。
就算她此举不惊人,她身上的那一身衣服,也就足够引人注目了。
堂堂的元夫人,竟穿着下人的衣裳,打扮的跟北院王府里其他的婢女一样。虽然她也是婢女出身,可好不容易麻雀飞上枝头,怎又甘心自轻自贱呢?
杨琪坐直了身子,神情有些慌张,“元淑,你这是做什么?”
“大王,小姐,请恕元淑冒昧。”元淑对他们重重叩了一个头,然后又接着说道,“这些年来,我一直耿耿于怀,当年若不是因我疏忽大意,将小姐给看丢了,也就不会让小姐在外面吃这几年的苦头,更不会让大王感到自责。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日后我会在小姐身边尽心尽力的服侍,来弥补我犯下的过错……”
杨琪不知该如何应对,她看了一眼波澜不惊的耶律斜轸,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杨琪对元淑说:“元夫人,快起来吧,本来就没有多大的事情,当年我的离开,并不是你的过错……”
杨琪的话还没说完,元淑便急忙打断,“就算小姐原谅了我,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的!请小姐务必要答应让元淑在你身旁服侍你!”
元淑的头埋在地上,身子伏得极低。
杨琪不住地给耶律斜轸打眼色,并小声怂恿他,“这是你的女人吧,你还不赶紧说几句!”
“就让她留在你身边伺候吧,与本王新拨来的那些婢女相比,还是元淑的手脚麻利一些。”
杨琪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耶律斜轸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管怎么说,元淑是他的女人,如今在北院王府也算得上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就把等级给降下来?
耶律斜轸还是在元淑面前说这样的话,那得多伤元淑的心啊!
杨琪在心里暗自着急,“快起来,元淑,赶紧把那身衣裳脱了。你大可不必这样做,你若真的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就常到这里坐一坐。”
说完,杨琪狠狠的拧了一下耶律斜轸的大腿,还凶神恶煞的瞪着他,满眼的威胁之色。
杨琪身子虚弱,这时候手上哪有劲儿啊,连捏死一只蚂蚁的力气都没有,又怎么能掐疼的了耶律斜轸呢?
耶律斜轸顺着她的意思,“这样也好,元淑,你如今是春心阁的主人,莫要失了你的身份,去换身衣裳再来吧。”
“这……”元淑抬起脸来,泪水似乎要夺眶而出,她感激地望着耶律斜轸和杨琪,垂下脸来掩饰自己的难堪,“元淑谢过大王和小姐。”
元淑离开后,耶律斜轸又指派了蘅芜阁里的一个婢女往春心阁去,主要是给元淑交代蘅芜阁里的一些注意事项。
傍晚的时候,杨琪喝过了药,耶律斜轸又再一次的给她输送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