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樵以为自己会得到大力支持，结果雨泽和雨熙都没声音。

  他急了：“你们还真想听她的？凌晨一点，去接污水？”

  云朵在十二点半的时候起床，看到雨泽也已经起来了，手里拿着一件外套。

  云朵看他的打扮，问道：“你要跟我一起去？”

  雨泽说：“我说过的，无论你到哪里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夜里风冷，穿上外套。”

  云朵套上外套，两人打着手电走出了屋子。

  山村的夜特别静，两人打着手电走在小路上，都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到了工厂，两人绕到厂子后面的排水口，却并不见有污水出来。

  “会不会今天不生产？”云朵问。

  雨泽说：“不会，你没看见厂里亮着灯吗？可能刚刚开始，还没污水出来呢？”

  云朵仔细听，果然里面有隆隆的机器转动的声音。

  “我也觉得这家厂有问题，要不然为什么要晚上开工呢？”

  “不要主观，没有确凿证据前，要保持客观的立场。”

  “你又说教了。”

  “没办法，改不过来。”

  云朵蹲在墙角，紧挨着雨泽，身边有蚊子不时在嗡嗡地叫。云朵觉得自己随手一抓，能抓住一把蚊子，她果然伸出手去，却一只也没抓到。

  雨泽掏出驱蚊水，帮她喷了一点。

  云朵说：“好像没什么用。”

  “有总比没有好。”雨泽安慰着。

  “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也许这一夜都会一无所获。”雨泽伸手，将她领口的纽扣扣好，“要是今天一无所获，明天还来吗？”

  “当然，我可不是半途而废的人。”

  两人正说着话，看到远处有一束光朝这边打过来。他们以为是有人来了，看看周围，不远处有一棵树，悄悄往树那边移过去。

  听到云樵的声音：“别躲了，那么一棵树，能遮住你们两个吗？”

  知道是云樵，两人走了过去，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个雨熙。

  云朵说：“你们两来干什么？”

  云樵说：“我一觉醒来，发现你们不在，一猜你们肯定到这边来了。想想这一定是一桩很刺激的事情，所以想来看看。”

  云朵说：“你以为我们在玩呢，没事快回去。”

  云樵说：“我不回去，我才刚来。”

  雨泽提议：“要不咱们分好班，我和云朵守到三点，你们从三点到五点。估计五点天快亮的时候，他们也要收工了。”

  云樵说：“这样说来，这个厂的工人岂不是很舒服，只要工作四五个小时，不知道工资怎么样？”

  雨熙说：“你也想来吗？”

  “如果待遇不错，我可以考虑的。”

  雨熙说：“说不定真的是化工厂，祸害子孙的买卖，你要在这里工作了就是帮凶，劝你还是多积点阴德。”

  云樵说：“我凭劳动赚钱，怎么就不积阴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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