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洛阳,把这里的战况禀明兄长,他要是肯调拨兵马,长公子的胜算不是更大?”
曹恒毕竟年轻气盛,一心只想着追杀羯人。
被曹植这么一问,他稍稍冷静了一些。
“长公子急于灭了羯人的心思,我们都明白。”曹植说道:“可也要分辨明白,如今追击并没有全胜的把握,见了兄长以后,要是能领着更多将士出关,击破羯人的可能更大。长公子可以盘算一下,如今是出关追击羯人,还是先会洛阳去见你的父亲。”
“回洛阳。”曹恒年轻气盛,却也不是个听不下去意见的,他当即决定返回洛阳。
曹恒要回洛阳的消息在雁门关传开。
关内军民纷纷前来送行。
许多百姓甚至跪伏在地上,以最隆重的礼数恭送曹恒。
羯人给雁门关带来了苦难,百姓受够了他们的欺凌。
雁门关一战,曹恒令羯人尸横关口,百姓们奔走相告,大魏长公子在雁门关内的魏王被拔高到了除魏王以外再无人能及的高度。
本来曹恒是打算率领常备军出关讨伐羯人,可魏王的一道命令却让他不得不先回洛阳。
军民失望,却又不能以民意挽留,只怕他真的违背了魏王的意愿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百姓跪伏在路的两侧,曹恒带着曹彰等人来到。
看见这一幕,他错愕的向前来送行的杨阜问道:“杨刺史,这是怎么回事?”
“长公子雁门关一战,已经是得到关内军民的拥戴。”杨阜回道:“听说长公子要走,百姓自发前来送行,这是不舍得公子,又不敢以民意强留。”
听说了这些,曹恒眼圈顿时有些红了。
他对杨阜说道:“我何德何能,不过是来到雁门关,做了一些我本来就应该去做的事情罢了。”
“在长公子看来,确实是本来就应该去做。”杨阜说道:“可对于百姓来说却不是那样,如果长公子不来,谁能抗衡羯人?谁能让羯人知道雁门关并不是想破就破的关口?”
“提起这件事,我还有件事要嘱咐杨刺史。”曹恒说道:“我这次返回洛阳,要是石邪弈于得到消息,难免不会派人来打雁门关。先前还没有用过的大炮和火箭,都要放在关口上,随时准备应对羯人的进攻。还有箭矢,早下我们对付羯人,关内箭矢几乎耗光,要是没有新的箭矢送来,守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长公子交代的,我都记下了。”杨阜抱拳应了。
快到百姓们跪伏着恭送的那条路,曹恒翻身下马。
他上前搀着一名老丈,看向其他百姓:“乡亲们这是在做什么?前来送行已经是让我感怀莫名,怎么还……”
“长公子要走,乡亲们都舍不得。”被他搀扶起来的老丈眼圈红着,哽咽着说道:“可乡亲们也知道,是魏王下令要长公子回去,即使是求也不可能求到留下。我们也没别的,只是准备了两大车干粮,长公子带在路上吃。”
雁门关曾经被羯人袭扰过,这里也被洗劫了不少财富。
虽然杨阜来到这里,雁门关又重新又了一些发展,可要回归到过去的富庶却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办到。
百姓们准备了两大车干粮,虽然不是太贵重,可对于雁门关的百姓来说,却是每家拿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