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幸亏是我给你找的这把枪，要是你自己找的，对着脑壳打都不一定把自己打死。”

  “什么意思？潘子，机关打掉了吗？我什么时候能过去？！”

  潘子笑了起来，无邪只能听到潘子的咳嗽声。

  “小三爷，走吧！”

  “小三爷，潘子我命硬得很，有我在你身边，一定保你安全！”

  “小三爷，潘子我没力气说别的话了，最后为你保驾护航一次吧。”

  “我去见三爷了，你机灵点，给我和三爷一个好的交代。”

  “潘子，你什么意思？！”

  无邪有些急了，第二句话，从前在蛇沼的时候潘子也对他说过。

  潘子的声音响起，是无邪最熟悉的。

  “你往前走吧，小三爷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往前走，别回头。”

  他说着说着就唱了起来，跟现实中他肃清汪家回来的车里，潘子唱的一样。

  无邪明白了什么，忍着心中的酸楚往前走。

  “这是梦，这是梦，不是真的...”

  身后的歌声悠扬，明明是一样的歌词，却与现实中唱的含义截然不同。

  现实的潘子是劝他向前看，前方是新生。

  这里的潘子是劝他别回头，后头是陨灭。

  “大胆的往前走。”

  “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十九哇。”

  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回呀头。

  从此后，你搭起那红绣楼呀。

  抛洒那红绣球呀。

  正打中我的头呀，与你喝一壶呀。

  红红的高粱酒呀，红红的高粱酒嘿！

  一声枪响，潘子的歌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