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渠箪和覃修己惊讶的仲封鹰,仍在梦中。视他为情敌的申梓澹,则仍在奋力赶画中。
画毕,交于袁旈,胸有成竹。
画作中,仲封鹰和崔宙图互相依偎。仲封鹰只有侧脸,看不到眼神。而崔宙图眼里的绵绵情意,被袁旈尽数看了去。
“难怪仲公子对我无感,原是如此。”袁旈很悲伤。复又想到已有妻子的渠康,更心塞了。好不容易对两个男子起过好感,谁想一个都没能有结果?
“袁大小姐,还有我呢?”申梓澹适时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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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故事意犹未尽,仲封鹰甚至舍不得醒来。
魂还在梦里追随祝姑娘,身已迎接好兄弟。
“崔医师,你要走?”仲封鹰的魂终于归位了。
“是的,离家几年,要回去尽孝了。”崔宙图平静地说。
仲封鹰避免和崔宙图对视,知晓对方深情的他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挽留,徒剩一声“珍重”。
送别一位名医,仲封鹰暗暗告诉自己,要爱护身体,以后没人总是跟在身后擦屁股了。
屁股?
咦,不能想。
仲封鹰打了个寒颤,去找覃修己。
院子里百花齐放、草木茂盛,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个热爱生活之人。
渠箪躺在覃修己怀里,见到仲封鹰,愣了愣,特别不好意思。
“老板,你怎么来了?”覃修己略显意外,“很少见你不请自来。”
渠箪扑闪漂亮的眼睛:“为什么叫老板?”
仲封鹰和覃修己相视一笑,随后到别处谈话。
“有要紧事?”覃修己敛了笑。
“崔医师走了,以后我们要多加爱护身体。”仲封鹰难掩失落,“身逢乱世,没个好医生在身边,就是有点慌。”
“驰高国不也有医生吗?”覃修己不解。
“那怎么一样?非我国人,其心必异。”
“……”
“还有,驰高王打算怎么安排袁氏和牟氏,你打听到了吗?”
“高至昡是个老狐狸,想要看姜家和他们斗一斗,自己则坐收渔利。”覃修己的灵魂打算结束这一句,嘴巴却没停,【封鹰,驰高王是个关键人物,务必拿下。】
说完,两人都愣了。
仲封鹰听到熟悉的口吻和称呼从覃修己口中冒出,眼睛都瞪圆了:“你……”
覃修己更是头大,脑海的声音总是莫名说话,让人猝不及防。
仲封鹰还想追问,小系统冒头了:“宿主,不必纠结,会有答案的。”
此事暂且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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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晖卖力地服务姜嘉亭,事毕,仿若随口一问:“袁氏和牟氏已到,你们可还安好?”
姜嘉亭整理衣裳,不屑一顾:“败军逃兵,何足为惧?”
阳晖暗嘲对方自大,面上却夸。
姜嘉亭离开,一男子从屏风后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