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迫不及待地接过云室，手忙脚乱地将荧光管拆下，换上云室，打算重新启动电源。

  “你要好好检查，不可慌乱。”泰勒在旁边指出他没有连接牢固的环节，“错误的过程只会带给你错误的结果。”

  “我的错。”格雷一边补救一边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当他重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后，便在众人的沉默中再次启动了仪器。

  这次没有绚丽的荧光，云室中的轨迹一闪而过，但他们还是看得十分清楚。

  那是一条笔直的直线。

  对于这个意料之中的结果，四人都没在意，而是看格雷的操作。

  格雷重新切断电源，用魔杖瞄准云室，深吸一口气，“恢复如初。”

  魔法随即施加到云室上，由于云室完好无损，那这部分能量便施加到刚才的状态上，认为刚才的射线也是云室的一部分。

  在魔法的影响下，云室再次出现轨迹，这一次的轨迹不再是直线，而是按照波函数的振荡。

  振荡的方向围绕着空间的一点形成一个圆。

  “原来如此。”格雷恍然，刚才的在荧光纸上出现的一个个点是因为荧光纸只截取了它的一个平面，“这个是稳定的环形波。”

  云室中的震荡幅度渐渐变小，直到平整地如同环线，最后连环线也维持不下去，从切点化成一条抛物线消失在云室的一端。

  “这可真是太神奇了，它是怎么形成相对稳定的波的。”格雷再次对云室施法，同样的振荡过程再次对五人演示了一遍。

  “诸位，这说明什么？”

  “说明‘恢复如初’这个咒语其实是有时效性的。它在世界中之所以难以察觉，是因为他们在宏观物质持续的时间长，在要维持高能量的运动稳定时，它很快就失效了。”

  “是这样吗？”泰勒有些不相信，云室内波的消失，当然是魔法耗尽的结果。但现实中的恢复咒真的是有时限的吗？

  他拿出旁边的包装纸，将它撕开，然后用恢复咒将它复原，复原后，泰勒再次用魔咒指着纸张，“咒立停！”

  但纸张并没有重新开裂。

  “你看，他的魔力在纸张恢复后已经完成使命了。”泰勒将恢复原样的纸张放回原位，“或许恢复咒的作用是物体从一个稳定状态跳到另一个稳定状态。”

  “那刚才的云室波动怎么解释。”

  “当然是因为它没有稳定状态，只能以这种相对稳定的波动来体现，等到最后魔力消耗殆尽，自然也就结束了。”

  “这样解释的话……现在看来似乎也没什么漏洞。”曼蒂没有反驳，而是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研究呢？”

  “这个我知道。”格雷将话头截过来，“对于波，特别是这种围成一圈的简谐波，我们可以从它的数学特性入手。”

  格雷在桌子上写下三角函数的公式y=asin（wt+φ），“我们就要搞清楚这几个变量究竟是什么，a是它的振荡幅度，w和它的周期有关，φ和它的初始状态有关，根据实际情况，我们还要找出那个横向轴圆的半径，以及它持续的时间，还有这些数学量背后的物理意义是什么。”

  “这个有的搞，但我想还需要一些精密的物理仪器。”这可不是凭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