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还能稍稍看出千绘是否高兴或难过。

  现在却完全搞不清楚了。

  就像一具失感的人偶。

  “我的归宿，到底在哪里呢，素世。”

  “嗯？”

  “如果我只是个普通人的话，也许就能一直陪伴大家了吧。”

  “这是什么意思？发生什么...”

  千绘站起身，跨坐在素世身上，解开几颗扣子。

  “小，千绘？！”

  红晕爬上素世的脸蛋，千绘附身堵住了她的嘴。

  几分钟后，千绘抬起头，捧着她的脸：

  “即使我是个笨蛋也能察觉到，这种事情对大家来说，是很重要的吧。但为什么我感受不到自己有什么心情呢。”

  素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跟千绘不是一个学校，又没什么情报，新闻上虽然风评有好转，但千绘明显说的不是这些。

  “千绘，你冷静一点，我不太懂...”

  “还不理解吗。”

  千绘慢慢抚着素世的脸：“我的意思是，这种事情，无论跟谁，我都无所谓。”

  搞不懂这些事的意义，虽然很舒服。

  她无法接收到任何人的感情，即使她能通过各种知识渠道了解这些。

  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家像是对待重要之人一样对自己示好。

  自己却无法理解。

  一直以来她到底是在做什么。

  只是在给大家添麻烦而已。

  自己都感觉烦了，赶快消失吧。

  “诶？”

  “不早了，该回去了，我去洗把脸。”

  素世愣住，脑子里茫然一片。呆呆看着千绘起身，去往卫生间。

  跟谁都可以...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做了这种事，还说这种话。

  桌子上，千绘的手机亮起，素世抬头看了看卫生间那边。

  还没回来。

  看看也没关系的吧...只是看看锁屏界面...

  按下千绘手机的电源键，屏幕上，是那熟悉的陌生人。

  祥子：千绘...你现在有空出来吗，我有点东西送给你。

  祥子：我只是问问，你要是没空，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