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想法在那夜听了楼云春儿时的经历时,越发坚定。
他和她都是不完整之人,而这份不完整,单凭彼此,补足不了。
若想要补足,过程必然是痛苦的,可只要他能与自己一起面对,不离不弃,那便值得。
而她做决定的底气,不仅仅来源于自己和楼云春,还来源于楼敬和楼夫人。
他们为她和楼云春做了好榜样。
巫栀听她说完,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愣神,随后轻问道:“你和他会当个好母亲,好父亲吗?”
胥姜点头,“当然。”就像他们的父母亲一样。
巫栀呼出一口浊气,然后一拍大腿说道:“好!你们既准备要,那我便为你们保驾护航。只要有本神医在,定教阿樆和你安然无虞。”
胥姜闻言,感动非常,没忍住一把将她扑倒在桃树下,“阿栀,你真好!”
巫栀嫌弃道:“哎哟!重死了!快起开!”
前几日不还神棍神棍的叫,眼下又叫阿栀,有够善变。
巫栀在嘴上、心里嫌弃,脸上挂着笑容。
林红锄和茵茵端着饼过来,见她俩在树下滚作一团,将饼一放,也搅和了进去,几人顿时沾上满身落花和春意。
正席摆开后,胥姜和茵茵分头去叫人。
她刚至东窗外,便听了场热闹。
曾二吼道:“跨河车!吃他卒子!”
万清淼拦道:“吃什么卒?眼看就攻过来了,分明就该肋车,护帅!”
楼敬额角直抽搐,最后毛躁怒吼:“观棋不语真君子!你们俩个臭小子,再给我捣乱,我就把你俩给扔出去!”
两人顿时噤声。
终于清净了。
楼敬哼了一声,没采纳二人提议,而是选择以攻为守,飞了个过河炮,炸掉了林夫子的车。
林夫子却气定神闲地扶一个小卒子过河,使楼敬这边的局面顿时僵死。
西窗下陷入久久的沉默。
曾二小声道:“所以我说,先吃他的卒嘛……”
万清淼也接了一句,“肋车也不会僵死的。”
林夫子咳了一声,楼云春也清了清嗓子,最终却都没忍住笑了两声。
楼敬忍无可忍,吹着胡须指着曾追和万清淼怒吼:“你们俩小王八蛋给我滚出去!”
曾追和万清淼被吼得一震,立马绕着他跑开了。
跑出来正好碰到胥姜,万清淼问道:“阿姐,要吃饭了吗?”
曾追摸了摸肚子,“正好饿了。”
胥姜听到了楼敬那两声吼,低声问道:“先生输了,夫子赢了?”
二人猛点头。
胥姜捂嘴闷笑,随即对万清淼道:“席面设在小园里,你们先去等着吧。”
两人受了指引,一边讨论着棋局,一边朝小园去了。
楼云春听见几人交谈,立即起身走了出来,唤道:“阿姜。”
胥姜上前道:“席面备好了,我来叫父亲和夫子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