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夙问道:“宅里清查了么?”
单伯点头,“清查了,共查出有五人不适,分别安置在了外园庑房内。”
“过会儿将人叫来药庐,我亲自诊治。”
“那就麻烦您了。”
“医者本分,不必客气。”韩夙又道:“我再开一方正邪贴,您算准人数按方抓药,让宅里所有人煎服,日服一次,连服三日,便可防止受染。”
“好。”单管家忙吩咐一名小厮,去将庑房之人叫来,随后亲自去备笔墨纸砚,让韩夙写方子。
写好后,单管家便拿着方子,急急忙忙抓药去了。
此时,丫鬟们也将屋里收拾好了。
韩夙配了驱邪药香,抓来焚烧熏屋。
药香翻腾,驱散满屋病气。
韩夙熏到药架旁,见药架上摆着两副正邪贴,拆开一服来看,发现正是自己所出之配方。
他看向床上沉睡之人,哼道:“人你不要,方子倒是用得顺手。”
随后拿着拆开这副药,交给外头丫鬟煎煮,自己一个人喝了。
巫栀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之上,头上有些发沉。
她伸手摸了摸,将绑在自己额头上的东西解下来,才发现原来是冰。
“阿姜?”
“醒了?”一人端着药碗从门外进来。
巫栀看清后不由得一惊,“是你?你怎么来了?”
“你的阿姜叫我来的。”韩夙酸眉醋眼地道:“我便只好勉为其难来看看。”
巫栀没力气同他对嘴,忙问道:“医署可着手防疫了?”
韩夙将药端给她,“已将起疫之事上奏了朝廷,并联合两县衙门,在各坊设立疠所,由各方医馆、药堂监诊、防治。 ”
“那就好。”巫栀接过药尝了尝,尝出是清血温补之药,便一口气喝了,随后起身下床。
韩夙慢吞吞接过空碗,等着。
巫栀落地穿鞋,刚起身,人就不受控制地朝前方栽去。
韩夙张开手,任她扑进怀里。
两人默默对视,巫栀脸上浮起一丝尴尬,随后撑着韩夙的胸膛想坐回床上,可韩夙却将她揽住了。
两人僵持半晌,巫栀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问道:“你就不怕受染?”
“巫大夫不是已经以身试出药方了么?巫大夫这般大义,韩某若受染,难道巫大夫会见死不救?”
说话阴阳怪气的。
巫栀想挣开他,却被他缠得死紧。
韩夙沉色道:“跟你说过多少次,别随便拿自己试药,为何不听?”
巫栀冷道:“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韩夙将她压向自己,使两具身躯贴合得毫无缝隙,“与我何干?咱们都这样了,难道你还想撇清关系?”
“什么样?不过是几场男女之欢罢了。”
只是几场男女之欢?
韩夙双目冒起火苗,“巫大夫是可随意与人行男女之欢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