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若是败了呢？”

  辜雀道：“血染虚空，以明壮志。况且我们不一定输。”

  诡恶冷笑道：“就算胜了苍穹，接下来你怎么办？”

  辜雀沉默了，事实上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他知道，死亡就在前方，几乎没有希望。

  但他绝对不会退缩，寒声道：“开着战船，一路打破混沌，流血而出。”

  “哈哈哈哈！”

  诡恶大笑道：“你以为你是谁？无上混沌神卡奥斯吗？对不起，连他都做不到，他最多打破次元的结界罢了。”

  辜雀抬起头来，沉声道：“还有你。”

  “我？”

  诡恶摇头道：“我能帮上什么忙？”

  辜雀道：“打破了苍穹，你就可以出去了，卡奥斯会帮你复活实力，你再杀进来带我们走。”

  诡恶冷笑道：“我既然都出去了，何处逍遥自在不好？为什么非要冒着生死危机来救人？”

  “因为你是诡恶！”

  听到此话，诡恶沉默了。

  他沉默了很久，拍了拍辜雀的肩膀，道：“我救不了你们。”

  辜雀道：“你可以拼命，我也可以拼命。”

  “这是一条死路。”

  辜雀道：“那你选择轰轰烈烈地死，还是窝囊地死？”

  到这里，辜雀笑了起来，眼神忽然变得深邃无比，喃喃道：“三岁扎马步，七岁练筋骨，十三玄法悟，二十入江湖。足肤踏鲜血，路边尽枯骨，白发不胜簪，浩气仍如故。修者大半生，何人知其苦？魂边饮烈酒，冢前叹迷途。”

  “修者路，修者路，亘古皆知无归处。”

  “无归处，无归处，何苦又上修者路？”

  “不为人殊，非是倾怒，星河亿万里，浩茫大世界，守我故土，护我所护。”

  诡恶闭上了眼，但他的眼皮在跳动。

  辜雀缓缓道：“这一曲修者之歌流传无数年，诡恶撒布大空相，你可有感触？”

  “名震大千的惊世魔头，杀人如麻的恶徒，你活着又为了什么？”

  “何处是你的土地？什么值得你去守护？”

  听到这里，诡恶忍不住大吼道：“你给我住口！我诡恶如何，哪里轮得到你来！”

  他几乎是声嘶力竭，但辜雀并不接话，只是淡淡看着他。

  诡恶抬起头来，眼中血丝满布，一字一句道：“走！”

  辜雀眼中寒光一闪，道：“去哪儿？”

  “杀！”

  “杀谁？”

  诡恶厉吼道：“走一条死路，杀一片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