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殷婷箍紧男人的腰,声声泣血:“谨言哥哥,这些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这个称呼呢?
陈望山恍惚低头,握住腰间那双手,他说:“殷婷,你别哭。”
“你知道的,我最擅长的就是惹你生气,我最不擅长的就是哄你开心了,”
年轻谈恋爱那会儿,殷婷也是个有些娇纵的姑娘,动不动就耍小女孩脾气。
她十次生气,有九回都跟殷谨言有关。
殷谨言怎么哄都哄不好。
一别二十八年,陈望山还是没学会怎么哄人。
听陈望山承认自己就是殷谨言,殷婷破涕为笑。
想到少女时代冲殷谨言撒娇胡闹的遥远记忆,殷婷心中感慨颇深,她叹道:“谨言哥哥,我早就不需要你哄了。”
“我啊,现在可是国际会议桌上大杀四方的毒寡妇,只有我弄哭别人的份儿。”
只有小公主才需要被哄。
殷谨言不在的这些年,她早就脱了公主裙,穿上了女战士的铠甲。
闻言,陈望山心脏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他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小女孩啊,终究还是长大了。
只是长大的代价,太沉痛,也太漫长。
“谨言哥哥。”殷婷说:“以后就不要再隐姓埋名,以殷谨言的身份,堂堂正正地活着,好不好?”
“你蒙受过的冤屈,我早已替你伸张。你跟我一起站出来,我们向世人公开当年的真相,还你一个清白。”
“好不好?”
陈望山有些犹豫。
做回殷谨言,堂堂正正地活么?
他脱离殷谨言这个身份太多年了,如今有机会重新做回殷谨言,他竟有些踌躇害怕。
察觉到陈望山的忐忑,殷婷又说:“谨言哥哥,为人父亲,为人外公,难道你打算一辈子躲在阴暗角落里活着吗?”
这句话,如当头一棒敲醒了陈望山。
他错愕地问殷婷:“你知道了?”
“你是说,倾城和我们的关系吗?”殷婷凄苦一笑,颔首说:“我知道了,但我还没跟那孩子相认,我想和你一起去见她。”
提到这事,殷婷也问陈望山:“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倾城与咱俩的关系的?”
陈望山说:“大概十年前吧。”
“十年前?在倾城还是梨诺的时候?”这大大出乎殷婷的预料。“你是怎么发现的?”
“离开殷家后,我去寻找了我的父母,见到了我的母亲。”
“梨诺那孩子,与我母亲年轻时候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我一看到她,就知道她是我们家的孩子。”
“那时,我还以为她是我同母异父弟弟的私生女,特意偷走了她的头发做了dna。但结果出乎我的意料,她竟然是我的女儿。”
“竟有这么神奇的事。”殷婷听到这离谱的经过都觉得不可思议,“你的母亲还在吗?”
“早就不在了。”提到已故的母亲,陈望山还算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