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震,一瞬似想起什么。
谢清儒,那是谢父之名,谢羲和的父亲,便是谢清儒。
可接着她又一脸冷笑:“什么谢清儒?我听不懂,不明白。”
可她却匆忙转身,如落荒而逃。
江虞羲本想继续追问,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小卿人呢,她人在何处?
她如今,又究竟是死是活?
如果小卿还在,如果小卿还活着,那么夜莺又怎会来此?
夜莺本该天真烂漫,本该无忧无虑,本该像小时候那样嘻嘻哈哈养尊处优,从不知人间烦恼忧愁为何物。
可夜莺出门时,他见她步履虚浮,见她分明自幼习武地盘很稳,却下意识地抬起手撑了一下房门,他却突然之间,什么也问不下去了。
从前小卿很喜爱这个孪生妹妹。
而小卿那么喜欢的,那么努力去维护的,他也不忍去伤害分毫。
可他心中的一些东西,却也在那一刻正式破灭。
…
有些事并不是非得从夜莺之口才能得知端倪,还有一个人,夜王养子,楚熹年,
也是两位王女的义兄。
所以江虞羲没再追问夜莺,他试图联系楚熹年,
一次又一次外出,一次又一次飞鸽传书,也曾传令六福商号,他试图从楚熹年口中得知真相,
然而全如石沉大海音讯全无。
直到那一日,几名来自刑狱的狱卒正值回乡探亲,恰好途经青山,当时正好提起一件事,
“你说那位慕娘子到底是何人?咱们那个刑狱长连官媒崔大人的面子都敢不给,怎么却对那位慕娘子恭敬有加?”
“难不成那位慕娘子能比崔大人来头更大?”
而另外一人则是说:“我听说啊,那慕娘子,名叫慕婉清,”
“慕家世世代代为侯府幕僚,崔大人说穿了也只不过是个县城官媒的执掌者而已,又怎能比得上人家那种幕僚世家?”
“况且听说那位慕娘子被委以重任,那可是女侯心腹,崔大人又怎比得上这样的心腹近臣?……”
楚熹年那边不知是出了什么事,迟迟没任何回信,但柳暗花明又一村。
所以他简单地在那些狱卒面前露了一个脸,就这么被带往刑狱,
只是他到底是来晚了一步,慕婉清本是在刑狱做客,但那时正好刚离去不久,
而又过了一阵子,他被转移至这个集秀营。
也在此地见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大概是三年前,六福商号蓄力多年,他昔日曾与夜卿有过一个“白马之约”。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你我自幼相识,待你年满十八之日,我定前来赴约。”
不过那时她已成年,而他又本就比她年长,竹马已不再适用,
那便一袭白衣,一骑绝尘,赴她盛世之约。
为了前去赴约,三年前他投石问路,先是将六福商号送出幽州,又转移了许多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