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居然全都是干草为垫子。
这些映入黄仲的眼帘,都让黄仲无比意外,却又在心中,充满信心起来。
“黄仲曾闻将军之名,仰慕已久,如今一见,将军年少,实在让黄仲意外!而更让黄仲意外的,是没想到是在此处,见白将军!”
黄仲对着白衍说道,不管是眼神,还是语气,都透露出在这里见到白衍的意外。
“不瞒白将军,黄仲也曾见过交战守城,然见主将夜守城楼者,将军还是第一人!”
黄仲说话间笑了笑,随后不着痕迹的看了白衍一眼,话语里就差直言,是不是此前大将军项燕,命人夜袭遂阳城,让白衍方才如此。
在黄仲的预想中,年轻气盛的白衍听到这番话,应当会带他去府邸相谈,也应当听得出,他这番话的意思便是,连主将都如此落魄,看来秦军,也是强弩之末。
结果,白衍整个人,似乎对他的话无动于衷。
“楚使有言便言明,若是楚使觉得白衍是怕项燕,那白衍大可回府邸,并且让楚使出城,劳烦楚使回楚军大营后,切记告诉项燕,白衍已回府邸,让他项燕夜袭遂阳城,他项燕只要出兵夜袭,白衍定不会靠近城门半步!”
白衍脸色平淡的说道,但语气却让黄仲笑容直接散去,有些疑狐的盯着白衍,似乎思索白衍的话是真是假。
几息后,黄仲微微皱眉,表情也不复方才的自信,但仍旧不甘心的看向白衍。
“若是将军不惧大将军项燕,又为何在此天寒地冻之际,留在此处,如此待见使者!”
黄仲反问道,抬起一字宽大的绣袍,手掌对着四周的场景,眼神看着白衍坐垫写的干草。
“白衍在此,乃是因秦军将士皆在此处,天寒地冻,在这城头之上,将士们若是受冷,白衍便随将士们受冷,将士们御杀敌,白衍亦可拔剑,与将士们一同杀敌!城楼虽陋,白衍知足!如楚军虽多,而将士无惧!纵有战死,亦无人后悔!只要白衍与满城将士一心,项燕想要夺下此城,唯倚利剑倒戈相夺!秦不惧战,秦,亦迎战!”
白衍用不大的声音,说出的一番话,却让黄仲愣在原地,特别是黄仲看着白衍说话时,那嘴角微扬的模样,眼神满是灼热的模样。
疯子!
这是黄仲听到这番话后,本能的在脑海里,浮现的一个念头。
听着白衍的这一番话,想到城内的秦军士卒,不知为何,今日方才抵达楚军大营,对情况根本不怎么了解的黄仲,却在一瞬间,明白为何项燕将军,统领精锐大军不下二十万,那么多日过去,面对魏人看守的遂阳城,都束手无策,为何兄长,会被眼前秦将少年所败。
在曲阜一地公子熊奇统兵十余万,都挡不住秦军进攻。
面对这样一个将军,不怪昔日景骐在寿春时,曾有言,白衍效力秦国,必须死,否为楚国大患。
可惜那时候很多人都承认白衍是名将,但没多少人真正把景骐的话放在心上,以为景骐有夸张之嫌,彼时,黄仲亦是如此,而此刻,黄仲听着白衍的一番话,整个心神都为之一震,也终于明白景骐,为何会在楚国朝堂,在楚王与楚国百官面前,数次说出白衍这个名字。
“楚使可还觉得,白衍怕项燕否?”
白衍看着神情凝重的黄仲,笑着问道,唬人嘛!白衍擅长,口舌之争,黄仲楚人,怎会知道,白衍早已经在等着他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