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赌，但我不傻。”

  “左右不过是一死而已，何必再次受辱。”

  费平冷静地说道，从这一点的坚决来看，李明德差他太多了。

  啪！啪！

  楚千秋鼓了鼓掌，语气却越发的冷澹起来。

  “费公子的确不傻。”

  “可是费家与金刚寺的买卖，又要牺牲多少条人命呢。”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费家阻碍了粮道，阻止了灵州的粮食输入风州。”

  “这一笔业罪算下来，莫说十八层地狱了，将来就是向下再挖一层，费家也有这个资格了。”

  “有个道士曾说过，我这双手是杀人的手，可比起你们杀的人，那是沧海一粟。”（注：杀人的手出自133章）

  费平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起来。

  没有人是天生的怀种，在做坏事的时候，总要有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那费平叹息一声，念起了佛号：

  “诸法无分别。如梦不异心。三世诸世间。一切悉如是。”

  世间一切皆是虚妄，不生贪欲，不生恐惧。

  费平念过佛号后，气息断绝。

  “看来不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费家阴谋很大，一旦暴露，他相信费家上下都会满门抄斩。”

  “因此宁可牺牲小我，保全大我。”

  “那我就从家族入手。”

  “系统，给我重启。”

  第四百零四次循环——

  楚千秋再一次抓来了费平，换了另外一种谈判方式。

  “费公子，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将来我也能饶过费家的一些人。”

  “即使你们操控粮价，用这手段杀人，我只惩罚首恶，不会殃及无辜。”

  “你看这样可好？”

  费平再次保持了沉默，他不能确定楚千秋掌握到了什么程度。

  操控粮食一事，可大可小。

  说它是因为丧尽天良，按照哪条法律都说不过去。

  囤积居奇都是重罪，更何况操控粮价，牟取暴利。

  说它小吧，一般来说大地主们都在这么干。

  风州也不是完全没有粮食，但掌握粮食的大地主们宁可多饿死人，也要榨干底层的最后一块铜板，这才是事情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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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费家操控粮价，就算曝光了，也不算什么大事，甚至可以抵赖掉。

  “跟费公子这样的人，没法谈。”

  楚千秋叹息一声，就像当初的古阳道人一般，他们已经做好了决定，并愿意死亡的代价。

  那只能换一个人了。

  就在楚千秋准备放弃的时候，却听到了费平的一声挣扎。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