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黑雾瞬时消散,“我们走着瞧!”
阿鬼脚下一软,登时倒伏在地,她吸入了太多的瘴气早已撑不住。方才,也只是硬撑着一口气罢了!现在,她实在是熬不住了!
慕九卿视线模糊,身上早已没了半分气力。她闭上眼睛的时候,只听着有人说了一句,“明明只是个凡人,竟不怕地龙?到底是命大,还是命硬?”
“废话真多!”有人将慕九卿抱了起来,“要么救人,要么给我滚!”
慕九卿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昏昏沉沉的。她做了一场梦,梦里有个女人在哭,哭得很是凄厉,那种哭声能让闻者落泪,好不心酸。就如同失去了心爱的东西,哭得那样的歇斯底里。
虽然慕九卿不知道她在哭什么,也看不清楚她是谁,却不由自主的跟着她哭,好似心都碎了一般。
有泪,沿着眼角徐徐落下,打湿了枕巾。
“公子,怎么哭了呢?”易德低低的问,“公子,这是恢复了?”
薄卿寒眉心微凝,“你下去!”
“是!”易德行了礼,快速退下。走到门外,易德手一挥,顿有无数白影四散而去!
薄卿寒坐在床沿,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面无表情的望着面色逐渐恢复红润的慕九卿,“既然醒了,就不必再装睡,累!”
闻言,慕九卿的眉睫微微一颤,终是不甘心的睁开眼睛。她果然没听错,的确是薄卿寒的声音。如今亲眼所见,更是心里发寒。
四目相对,慕九卿瞳仁猛缩,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奈何脖颈处一阵刺痛,让她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当即蹙起了眉头。
薄卿寒倒是无所谓,从容的为她掖好被角,“身上有伤就别逞强,逞一时之快,只会让自己难堪罢了!”
“这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慕九卿捂着脖颈处的伤,咬着牙坐起身来,无力的靠在床头。
薄卿寒将软垫子塞在她身后,一副极为自然的模样,“长着一双眼珠子作甚?不会自己看吗?伤还没好,就想多管闲事,真以为自己的命有多硬?”
语罢,薄卿寒站起身往外走,“好好养着,死不了再回去。”
“薄卿寒!”慕九卿喊了一声,却不慎扯动了脖颈处的伤,当即垂下眼眸捂住了生疼的脖颈。恍惚间,她觉得脖颈处的伤口已经裂开,有温热的液体从纱布里透出来。她喘着粗气,那蛇胚子咬得可真够狠的,差点咬断了她的颈动脉,好在她当时脖子偏了一下。
血渗透纱布,染红了她的手背,慕九卿再也喊不出话来。
“九笙山庄。”薄卿寒说了四个字之后,便快速转回床边,伸手去解她脖子上的绷带,“蠢货,养伤都不会吗?”
“我不用你救!”慕九卿想推开他,奈何力有不逮,只能任由他解开绷带。
伤口狰狞可怖,鲜血不断往外涌,似乎怎么都止不住。
“我可不想救你,只不过”他忽然扯了chún角,笑得嘲讽而冷冽,“我想看看,你最狼狈的样子。伤口余毒未清,难怪好不了!你知道拔毒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
慕九卿面色青白的望着他,“你c你想怎么样唔”
灵动的眸,瞬时瞪得斗大。
慕九卿觉得,整个人都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