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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良竹是吃过了晚饭才过来的。来的时候,慕九卿正靠在软榻上,单手撑在太阳xué上,慵慵懒懒的盯着窗外的风雨。她刻意让人把软榻抬到了窗前,就是想看这风雨什么时候能停。
慕九卿的身上盖着薄毯,眼睛不眨的望着外头。长长的羽睫随风摇曳,走到近处更能见着根根分明。有雨丝落在她的眼角眉梢,在微光里恰似晕了七彩的光芒。
在宋良竹看来,这女子如同冰雪般清冷孤傲。她躺在那里,慵懒自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全然不管苍生之事。有那么一瞬,他的内心深处涌出几分难言的情愫,隐隐生出几分征服的心思。这般的清冷孤傲,若是能压在身下,也不知该是怎样的痛快。
屋子里散着淡淡的花果清香,不似各院里的焚香浑浊。没有浓浊的气息,空气清新而夹杂时隐时现的幽香,又好似是从慕九卿身上传出来的。
那或许便是真正的女儿香!
“小姐!”紫苑低唤。
却被宋良竹一个眼神过去,示意她退下。
紫苑和寒鸦对视一眼,只能谨慎的退下。
“相公来了?”慕九卿保持原状,没起身,没回头,依旧躺在软榻上盯着外头的风雨,“相公自便,九卿身子不适,就不起来了!”
宋良竹见惯了她逢迎讨好的样子,对于她突然的冷淡,竟格外的不适应。那个跟在他身后pì颠喊着宋大哥,一心要嫁给他的慕九卿,似乎消失了。这让他觉得很不痛快,好似原本握在手中的棋子,突然间不受掌控,实在是可恨至极!
“九卿的身子还不见好吗?”宋良竹坐在凳子上,仔细的为慕九卿掖好身上的薄毯,“你在看什么?”
“看外头的风雨,若是风雨停了,也不知这月亮还能不能出来?”慕九卿目不斜视,“相公今儿怎么没去妹妹那里?是因为妹妹的脸还不见好,所以相公觉得害怕了?”
宋良竹心头微怔,明明没有对上慕九卿的眼睛,可这人好似已经将他看穿,令他心中窘迫。那种被看穿的不爽之感,快速蔓延全身。
“黑猫之事纯属意外,倾城也是受害者,她不敢见我,我自然也不能扰了她,免得惊得她哭闹不休。就算她的脸毁了,我也并非害怕,只是觉得不知如何面对而已。”宋良竹惋惜般的轻叹,执起慕九卿的手,“终归,我只欢喜九卿,欢喜紫玉阁的安宁。”
慕九卿终于回头看他,脸上无悲无喜,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我不喜欢吵闹。”
这话,似乎话外有话。
宋良竹蹙眉,“九卿?”她说不喜欢吵闹,偏偏他方才说了那么多话,所以宋良竹只能尴尬的冲她笑,笑得那样艰涩,“九卿,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说着,他靠近了她,直接坐在了软榻边上。
有那么一瞬,慕九卿心生抗拒,甚至于被他握了一下手,她都觉得排斥,连做戏都懒得做。脑子里没来由的冒出一句话来:别让人碰你,我不喜欢!
慕九卿条件反射的抽回手,面上有些迟疑。
“自从你嫁入尚书府,我便一直忙于公务,让你在紫玉阁休养身子。你我虽然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便是上一次亦是不凑巧,如今时隔多日,想必你身上也痛快了些。”宋良竹温柔的注视着她,伸手抚去她面上的cháo湿水渍,笑得那样温和,“九卿,我会好好对你的。”
所以说,他今晚又要来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