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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写字记录什么的,拿出来,扭开笔帽,稍稍用力一压笔尖,就可进行书写,极是简便。唯一需要提前准备的是,要把墨汁中加水调到一定比例,使其不会凝固。
毛纪等人都是当世名士,送上这么一枝新式的书写工具,即满足了新奇稀罕,也是一桩雅事,用来送礼最是合适不过。
眼下他需要的,就是将各个部分的样式和要求画好并标示出来,东西不大,想必一天的时候足够弄出五六支来。
而毛纪等人也不会马上就走,他们还要等着张文墨这边汇总这次文会的诗词画集,然后编印成册才行。因着他们是评委的缘故,编印好的册子上,前面的题跋和署名总是要的。所以,张文墨说,估计今天一天差不多能弄好,然后晚上聚宴,明日一早送几人离开。
唐伯虎听完讲解,脸上露出敬佩之色,真心赞道“讷言兄巧思,若此物成了,必将造福万千读书人,请受我一拜。”说着,工工整整的抱拳一揖。
他这么正经的一来,苏默反倒不好意思了。难得的老脸微热,装作无所谓的摆摆手“那很么,随便搞搞而已,哪来那么多花头。”
唐伯虎却是较真,摇头道“不然,我辈读书士子,最重要的莫过笔、墨、纸、砚四宝了。但不知多少寒门子弟,始终用不起四宝。讷言兄这笔,呃,这笔可有名字”说到一半,他忽然顿住,指着画中问道。
苏默一愣,刚要说钢笔,却觉得整支笔半点钢都没有,实在是不搭嘎;再想说是鹅毛笔,似乎被自个儿这么一整后,只有笔尖跟鹅沾点边,那毛是肯定没有了,所以也不形象。不由的就愣住,是啊,这该叫啥名呢
自个儿虽然不在乎这个,但是总不能等给毛纪几人时,也说不出个子午寅卯来吧若真那样,本是一桩风雅之事,顿时就大为失分了。
唐伯虎见他半天没言语,先是一怔,随即笑了“莫不是讷言还没给这笔定名若是如此,以我之见,此笔即是讷言兄所制,干脆就叫苏笔如何汉有蔡伦造纸,今有讷言制笔,前后辉映,诚为佳话。”
苏默怔住,喃喃念叨几句,随即大喜,点头道“便是如此,就叫苏笔。”说完,吧唧下嘴儿,又道“我这算不算青史留名了”
唐伯虎愣了愣,想了想点头“算吧。”
苏默就满面欢喜,拍手道“如此,我还发明了一种新式烹肉之法,岂不是可以叫苏肉我还知道新式的制衣,可以叫苏衣;对了对了,我还会做一种很好看的蛋,那可以叫苏蛋。哎呀,这么一来,我岂不是把青史都占了,会不会不太好咦,不对不对,苏蛋这个,貌似有些耳熟啊”
唐伯虎听的脸都绿了。把青史都占了这得是多强大的脑洞才能想到的眼见他还在思考,连忙拦住,指着桌上的纸道“讷言兄,讷言兄,笔,苏笔咱们先把苏笔弄好。”
啊,苏默回过神来,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儿,遗憾的道“好吧,你说得对,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先把苏笔弄好,然后再弄苏肉、苏衣、苏蛋什么的。嗯,苏蛋要改,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唐伯虎真是没言语了。轻咳一声,干脆不接话,直接点点那图纸道“我观讷言这笔”
“苏笔”苏默赶忙纠正。
唐伯虎脑门子上见汗了,咬咬牙勉强笑道“对,苏笔。这个苏笔这个苏笔我想说什么来着”
这个混蛋,焚琴煮鹤说的就是他了。这个高雅的事儿,生生被他弄的乱七八糟,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了。唐伯虎这个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