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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位可都是小女的朋友?”狐尚书呵呵一笑,对着站着的三人点了点头。
“古小福,礼易白,还有这位……”狐弯弯的手指向了风雅颂,风雅颂抬眸,狐弯弯便感到自己的声音突然变小了。
“这位……”她嘴唇抿了抿,“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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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雅颂。”那个男人开口,语调平稳,狐弯弯耳旁却如一阵风吹过一般。
如此风雅的名字……确实,很合适这个男人。
狐尚书对面前的三人点了点头,他将剑交给一旁的小厮,又捋了下自己的长须,一根黑亮的胡须脱离了下巴,瞬间沾到了他的手上。
“哎。”狐尚书叹了口气。
“爹,你的病大夫都说没有大碍了,你瞧你也风寒过了,也在床上躺过几天,胡子掉了,就说明会长出新的啦。”狐弯弯眯着眼说道,一手扯着狐尚书的袍子,“你瞧你额上的那根红线也隐去了一些呢,女儿这回带来了许多药材,爹爹你只要服用了,一定什么事都不会有。”
狐尚书被女儿的一番话逗得笑逐颜开,连声称是,他就着庭院旁的石桌坐下,几名丫鬟立即端上了新鲜蔬果。
礼易白望着狐尚书的额间,脸上却没有笑容。
“恐怕要让狐姑娘失望了。”礼易白开口道,他不情愿地看到狐尚书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直在半空中。
礼易白将手指搭在狐尚书的手腕上,过好一阵后,再用手试了拭他的咽喉。
周围的空气变得凝重起来,古小福大气不敢出,之前在车上听到了绝代公子那番话,而从现在他的神情看来,那一番推测无疑是真的。
“发热受风只是轻度的病症。”礼易白终于收回了手,他的眸低了一下,接着正视狐尚书。
“在此受风症状过后,红线会暂时隐褪,但在隐褪后三日,便会从眉间再次出现,倒时会以加剧的速度延伸至丹田,到时恐怕……”
礼易白这么严肃的话语让在场所有人都没了声音,几个正在狐弯弯篓筐中分类草药的丫鬟听到了这些话,手一松,那草药便落了地。
狐弯弯紧抓着狐尚书的袖子,却被狐尚书推开了。
“带小姐离开。”他厉色罢,一旁候着的小厮赶忙围了上来。
“我不走!”狐弯弯奋力一甩,便将一个小厮踉跄在地。
“要是会被感染早就感染上了,之前您也不让我靠近的,大夫都说了,我小时候得过什么病症,根本不会被传染上的。”狐弯弯仰脸看着狐尚书。
狐尚书叹了口气。
“若狐姑娘一直在您身边,却又没事,想必让她确实感染不上这种疫症。”礼易白细看了狐弯弯的眉间,补充了一句,神色立刻又忧郁了起来,“只是若不快些治愈,恐怕这些患病之人难逃一劫,或许……”
“或许什么?”狐尚书追问。
“或许不久,长安城会成为一座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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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尚书的府宅似乎占据了整片坊,望着那随处可见的精美木具,古小福不禁赞叹不已。
绝代公子跟着狐府的家丁去写要治疗疫症的药方,看来今晚是要住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