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鲜红色的血液溅在莫娜白皙的小脸上。

  莫娜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就像被人点中了穴道一般，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升腾而已，一瞬间就窜到了四肢百骸。

  冷斯张了张嘴，大口大口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娜娜……”

  眼睁睁的，冷斯高大的身影在她的面前软软地滑倒下去。

  莫娜猛地回神，“噗通”一声跪在冷斯面前。

  一声惊恐的喊声从马路上传出，“冷斯！不要！”

  “求求你不要！”

  鲜红色的液体在他的身下流淌出来，迅速汇集成了红色的小河。

  莫娜眼前被泪水模糊成一片，她哆嗦着伸手想要去摸一摸他，却又担心把他碰坏了。

  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不要！不要这样！求你不要离开我！”

  冷斯伸出手，用拇指一点一点擦掉莫娜脸上的泪痕。

  “不……不要哭……我不能再实现我的诺言了，对不起！说好要好好照顾你的，我再一次食言了！”

  莫娜抓着他的手，眼泪被擦掉，很快就流淌下来，泪水在苍白的脸颊上肆意。

  她几乎卑微地祈求，“不要说这种话！我不要听这种话，你给我起来，你说过带我走了！你给我起来！”

  “娜娜……”

  想到什么，莫娜抓着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急急地说道：“我有个好消息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我怀孕了，我们的孩子！

  你不要闭上眼睛，我们离开这里，我们一起把孩子抚养长大，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那里没有算计，没有利益，只有我们一家人。

  我们盖一个简单的小屋，在门前种几颗桂花树，我们自己种菜，自己打鱼，你教孩子们读书……我们会有很多的孩子，我们会死在温暖的炕上……”

  我们的孩子……

  冷斯渐渐涣散的眼神重新凝聚出一抹光亮。

  他又惊又喜，不敢相信。

  “你说的是真的！你不是骗我的？我有孩子了！”

  放在她腹部的手掌，轻轻地动了动。

  虽然小腹依然平坦，他什么都摸不到，可那一刻，什么都变得不一样了。

  这里，有他的血脉，他生命的继承。

  一切都够了！这辈子值了！

  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笑。

  “我很高兴！娜娜……对不起，这么简单的愿望我却没有办法帮你实现！下辈子，让我做牛做马，报答你这辈子的情深……”

  说完，冷斯的眼睛渐渐闭上。

  “不要！我不要下辈子！”

  莫娜一个劲地摇头。

  她好害怕，好害怕他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冷斯，你听到了吗？我不要下辈子，我就要这辈子，这辈子！”

  意识越来越模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