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的银子啊。”房遗爱好心的说道。…。
听了房遗爱的话,支赛汝顿身形一晃,险些摔倒,还好房遗爱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明知道房遗爱是在讹钱财,支赛汝顿偏不敢多说什么,一是有之前自己签字画押的凭据在,自己根本无法推脱赔偿和赎金分开相谈之事,二是,除却索朗普布是弃宗弄赞大人的同胞亲弟,卓玛央金是支雅部的头人外,其余的几个将军也都是吐蕃有头脸的大部落大家族!
那些人,没有几个是他支赛汝顿能够得罪的起的!若是自巳回去,没将这些人全都赎回去的话,只怕自己前脚踏上高原,后脚自己就得被分尸喋血!
支赛汝顿朝房遗爱摆了摆手,摇摇晃晃的离开了鸿胪寺谈判的所在,朝着驿馆腾挪而去。
杜荷眼里闪过一丝不忍,看着支赛汝顿的瞬间苍凉的背影,努了努嘴,朝房遗爱说道,“是不是吓的狠了点儿?”
“狠?你可见过他们吐蕃人,在松洲城外杀戮抢掠时的样子?”房遗爱语气平淡的说道,“你要是见到遍野的横尸的话,这点儿情况也就不算什么了,最起码他还活着,即便是死,也是吐蕃人把他bi死的,与我大唐无关。”
一听房遗爱说到横尸遍野,杜荷下意识的想到了那年跟着皇上去后山狩猎时,猎杀那头猛虎时,突然横冲过来的不少刺客,当时的血腥漫天,虽然及不上横尸遍野,却也着实是够渗人的。
打了个寒颤,杜荷拍了拍房遗爱的肩膀,没再多说什么。
房遗爱朝杜荷扯了个无所谓的笑容,两人收拾了东西,跟鸿胪寺卿周正简单报备了一下,然后在周正老爷子目瞪口呆,不及问话的情况下,一身轻松的出了鸿胪寺。
在鸿胪寺外正好看到了匆匆赶来的吴瞒,见吴瞒神sè轻松,房遗爱就知道之前交代的事情办妥了。
“怎么样了?”杜荷匕前一步扶起吴瞒,问道。
“房将军,杜大人,妥了。”吴瞒说道,“托洛先生找进高原的商队带的散布的口信,已经扔了出去,估计等月底弃宗弄赞和尺尊公主大婚的时候,就能闹起来。”
“采石场那边呢?”房遗爱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
“也基本上妥了。不过”,吴瞒顿了一下,说道,“卓玛央金和索朗普布那里,最好将军去一趟,下头人的话,他们两个虽然有疑虑,却未必全信。”
“这个我知道,明天我就去趟西山。”房遗爱点头说道。
按照之前商定的,房遗爱和杜荷两人只负责谈判之事,在事情有结果前,只需每次跟鸿胪寺卿周正回报就行。而鸿胪寺卿周正,则要将每次房遗爱杜荷跟吐蕃使看见面的情况,随时上报给李世民知道。
听闻鸿胪寺卿周正的回报,说一开始房遗爱打算要价一万五千金的赎金,李世民虽然觉得有些多,想想却也不算离谱。毕竟,弃宗弄赞求娶泥婆罗公主时,光是聘金就有纯金一万五千之数,更遑论其他的聘礼无数了。
等到说吐蕃使看嫌多不应的时候,李世民眉毛微挑,面上没有任何的异样,也没发表什么意见。
等听到房遗爱开出的日用度单价的时候,李世民抬了抬眼皮,看向锦墩上捋着胡子向自己回报的周正。
等周正将最后杜荷算出的具体数目说出来的时候,李世民嘴角抽了抽,暗骂一声,两个黑心肝的小东西,果然够狠!不过在对外的时候,我大唐还是多出几个这么黑心肝的人才,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