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
.........
人走后,李老先生仔细回忆自己刚才的应对,确认没有失误,心里稍稍安定,走到兀自跪在那里的捕头,道:
“差爷,方才那位.....大人,在什么衙门,官居几品?”
“不知道。”朱捕头懊悔的想拔刀自刎,骂咧咧道:
“官居几品还有甚意义,这是金牌,金牌你懂吗。”
金牌......李老先生身子一晃,手都抖起来了。
那蠢丫头家里,还有这等人物?!
他无比庆幸自己处事还算公允,没有偏向赵家,不然晚节不保,老命也不保。
想到这里,他看向朱捕头的目光充满了怜悯。
.........
前往打更人衙门的路上,许七安骑在马背,怀里坐着许铃音。
她左手一只肉馅饼,右手一袋油炸鱼丸,吃的可开心了。
“刚才的事......铃音觉得解气吗?”许七安试探道:“大哥帮你揍他们,不死也脱层皮。”
这种霸凌最气人的不是挨揍,而是孩子幼小心灵产生的心理阴影。
“铃音,铃音?”
许七安推了妹妹一下。
许铃音从食物里抬起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大锅说什么呀。”
“你解气吗。”
“嗯。”
“你知道什么是解气吗。”
“嗯。”
“大哥帮你教训那个小胖子的父母。”
“嗯。”
“你二哥死了。”
“嗯。”
“.......”
完全是在敷衍,我真傻,真的,竟然关心愚蠢小孩的心理健康。
行了一路,许铃音吃完食物,皱着小眉头,昂着脸说:“大哥,我.......”
许七安低着头,关切道:“怎么了。”
许铃音“哇”一声,往他怀里呕吐,然后边惋惜的看着,边说:“我想吐。”
“你不会早点说吗?”许七安嘴角一抽。
“吐完再说也一样嘛。”
“完全不一样好嘛。”
“我觉得一样。”
“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马颠的难受你早说啊.....算了,回家再削你。”许七安抓狂了。
“那我吃回去吧。”许铃音眨巴着眸子,征求大哥的意见。
“你......”许七安痛心疾首:“我许家怎么会出现你这样的蠢小孩,还贪吃。”
他扭头朝马车吼道:“婶婶,你女儿吐了我一身,快把你手帕拿出来。”
婶婶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嫌弃的递过来手帕。
许玲月大惊:“娘,你拿的是我手帕。”
“知道,铃音吐了,给大郎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