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修长是手指将瓷杯推到她面前,连语气都染上了一层哄骗诱导。
他之前就好奇她是如何提前得知江南旱灾一事,今夜夜色独好,多留她一时半刻谈谈心,正是绝佳实际。
花解语脑中有些混沌,突见面前了多了一个陶瓷小杯,想也不想就拿了过来,看也没看一眼就直接倒入口中。
许是醉了,花解语的动作中竟少了几分矜持,多一分孩子气。
才煮好之茶,茶温甚高,那里经得起花解语如此喝法。傅颜看见花解语动作就想阻止,却到底是晚了一步,眼看花解语就将滚烫的茶水倒入口中。傅颜一时静默,只静静看着花解语。
果然,茶水入口后,花解语那本没什么表情的小脸上,顿时呛咳起来。
傅颜时机刚好递上一杯井水给她:“喏。”
娇小的人儿接过井水饮了下去,好半晌,这才以衣袖抿去嘴角的水渍。
那一刻傅颜有些怀疑,他递给她一杯辣椒水,她都不会设防。
这般真实的花解语,倒也少见。
甘甜的井水压下舌尖滚烫,花解语皱了皱眉头,一双水润的大眼就看向傅颜,眼中还带着明晃晃的遣责,似他太过居心不良,居然给吃了如斯难吃东西。
“不好吃。”花解语斩钉截铁下了句评语。
傅颜听后,彻底有点哭笑不得了。他发现他这辈子许是没什么做好人的天分。
难得他忆起当日她眼馋他的茶艺,今日才好心烹了茶,却没想得她这个评语。傅颜看着对面花解语,借着月光,这才发现原来花解语面颊两侧极红,露出的皮肤都变成了淡淡粉色。周遭早被茶香与酒气围绕,傅颜恍悟含笑,时候到了……
“公主要点心吗?”
“不要。”
“桂花糕还是绿豆酥?”
花解语白了他一眼:“桂花糕。”
“好。”
傅颜颔首,吩咐下人过去取,两人又琐碎说了些话,傅颜却始终没有往正事上提,倒是花解语开始觉得他今日比寻常亲近,主动抱怨了两声。
“越恒之是个闷葫芦啊。”
“哦。”意味深长。
“你说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入朝为官的呢?”
“此话怎讲?”
花解语酒楼豪饮之事,花解语还在回府路上之时,傅颜就已知晓。只是暗卫回报,她耍了心眼将大半之酒倒掉并未真饮,他也就不曾在意。
他刻意在此处恭候,片刻便见花解语回府。
她虽然周遭酒气环绕,可傅颜又见她步伐稳健,一也没有急着开口。
眼看着花解语一派悠然之姿立于花架之下,眼中一片波光潋滟,明明已经酒醉,却似在闲庭赏花一般。
看着如斯花解语,傅颜下意识就抚了抚手心那处印记,他明明已经涂抹了膏药,却不知是不是阿厌在其中动了手脚,伤口基本已经愈合,却留下一道浅淡的疤痕。
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他却清晰晓得位置。
“你刚刚说越恒之,他……”
“都听说太傅茶艺精湛,机智过人,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