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多想,只是扯着花解语,拦住花解语欲往之路。
花解语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莺儿,想也未想就将拦住路程的莺儿推开。接着,又欲往外走去。莺儿顾不得此时狼狈之态,一把扯住花解语,嘭一声直直跪下,哭喊道:“公子,此时御医皆在,公子不可前往!”
花解语听此话,呆呆回头看着跪倒在地莺儿,突然像被抽干全身力气一般。
最近忙于则居四处奔波,身心俱疲,如今又听闻这消息一时着急,一下子就后倒去,眼前一黑,就此不醒人事。
花解语又在做梦了。
只是此次的梦里全是傅颜。有前世的手持玉笏居于众官之首,于朝堂之上侃侃而谈的傅颜;也有浑身似血染红白衣的傅颜……梦中各式傅颜不断交错、交换出现,只要花解语伸手欲拉,就会化烟消失不见。
末了只剩下鲜血淋漓的人影,浑身满是鲜血的向她走来,他依旧笑得温润如玉,一身白衣却被不断流出的鲜血染成红色,红的似嫁衣一般。他向花解语伸了手,花解语欲抓住。他却深深看了花解语一眼。然后,回首离去……
“别走!”
花解语急追,却发现傅颜身影也消失不见。花解语不由慌张失措,正欲四下寻找,耳边却传来梵音吟唱。一道金色佛光闪过,花解语心下一慌勘勘一躲,却是醒将过来……
一睁眼,花解语甚至来不及确定当下时辰,就急唤莺儿。莺儿早已听到房中响动,自是花解语刚唤,就见莺儿身影急行而来。花解语见莺儿,也顾不得其他,忙问道:“可有消息?”
虽有些没头没脑,莺儿自是知晓花解语所问何事。因而,匆匆福了礼后,就连忙回道:“御医已在轮班值守,想来是情况已稳。”
“想来?”
花解语心中着急,自是对这个不太确定的答案有些许不满。
莺儿见此忙道:“府中仆役皆前太傅院中当差,此时皆忙,消息也自不好打听。”
花解语未再理莺儿之言,心中只是懊恼。
此时花解语这一睡到也回过神来。俗语曰“关心则乱”,花解语自发现对傅颜的好感后,自是无法忽略傅颜的所在。
只是到底也是失了冷静,现下花解语静心一想,心中知莺儿应是判断无误,只是未能亲自前去确认傅颜安危,花解语到底还是十分沮丧……
花解语就这样患得患失的过了数几日,之间宋裴自来看望过她,见她如此终轻叹,而后亲去见傅颜,这才将傅颜此间情景告知之于她,如此才算勉强让花解语之心安了几分。
只是到底没有亲自确认,还是让花解语无法真正放下心来,故而一直处于心慌意乱之中,直到傅颜之伤情似已稳定,御医都已集体撤离之时,花解语这才见到了傅颜。
与之前傅颜染风寒之疾时一样,花解语见傅颜之时,傅颜依旧卧于床榻之上。花解语前来之时,傅颜正被人持勺喂药。见花解语前来,依旧笑得一派轻浅,仿佛天边一道浮云,轻的令人握不住。
瞧见花解语,傅颜调侃道:“又来监督我喝药与否?”
花解语见眼前的傅颜,身着雪白亵衣。此番受刺重伤自是受了一番折磨,此时自然更为消瘦,眼见他连持勺力气也未有,还需让人持勺喂哺。
花解语只觉鼻头一酸,心中悲恸万分,一时也忘记相避。于是,花解语此番情态自是落入傅颜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