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问谁去呀?
芷楠说这有什么?现在通讯手段那么多,你还怕找不到我?人家有的人还真的就怕被人从哪个洞穴里挖出来呢!古代的竹林七贤再次现身的话,我估计每一个人手里都配备了几部现代化的通讯设备,甚至比我们的都多,因为他们的学习量和作业量比我们大多了,要不怎么能够称呼他们贤人呢?
韩梅说你这样一说,可不就是有点玄幻色彩了?
芷楠说古为今用吧,哪里还得那么多的玄幻,只不过是脑子里忽然飘来了一片彩色的祥云而已,其实神仙和俗人大概也就一步之遥,一个住在草棚里,一个连草棚也没得住,干脆直接升到天空,拣一片好看的云彩坐坐,其实那个没有草棚住的人过得比有草棚的人更加逍遥——那就是神仙!我真想有一天我是不是……
还没有等芷楠说完,韩梅说你也想借片云彩坐坐去?
一句话把两个人都逗乐了,芷楠笑着说我想住住草棚倒还是真的。我记得小的时候,我们家养了很多只猪,母猪生下了很多的小猪仔,我的父亲一边给母猪接生,一边拿劈开的木头生火,为的是让冬天的猪窝里暖和一点,同时还拿了一把熬草药的砂勺,里面是香喷喷的烩饼子,别看没有加什么油,锅里就会自然地飘出一股香味,大家都说砂勺里不管做什么都很香,那个时候的我是很享受的,站在猪窝的外面,或者走进猪窝里面,守着正在生产的母猪,看着一只只滚落下来的小猪仔,心里真是高兴极了,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吃上这样香的烩饼子的。那个时候的我,要起很早,到十来里地的别的村子去上学,所以才有这样打牙祭的机会。那个时候的我,不盼着过年,也盼着母猪生产,不但是能够吃到香喷喷的砂勺烩饼子,而且能够跟大猪小猪一起住在我父亲给猪搭起的草棚里,那样的日子真是刺激呀。
韩梅在旁边听得眼睛都直了,她定定地直直地看了芷楠一眼,说芷楠,你不会是真的想去住草棚吧,你们家那么大的房子谁住呢?
芷楠也被自己刚才的话给逗乐了,说其实说说罢了,以前小的时候,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有,现在年龄大了,偶尔放纵一下,就被认为是不正常了,这大概就是成长的烦恼吧?
韩梅说真羡慕你,有那么多可以回忆的东西。
芷楠说所以我觉得城市里的孩子在这一点上不比农村的好,农村的孩子长大了可以来城市里定居生活,但是要是让城市里的孩子去农村定居,哪怕一段时间,估计都不愿意,因为长大了,对地域都抱着一定的成见的话,还怎么能够用心去体会,去体验一个地方的美呢?其实,跟大师在民间一样的道理,真正美的地方不在城市,而在荒郊野外,在人迹罕至,鸟不拉屎的地方。
韩梅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对农村的印象要改变了。
芷楠说你改不改的问题不大,关键是现在的农村跟以前的农村相比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就像城市跟城市一样,大家不管走到哪里,下了火车,下了飞机一看,这跟自己家门口那旮旯不是一样的吗?城市都脸谱化了,农村也一样。
韩梅说谈得好好的问题,本以为被你洗脑成功了,没有想到一瓢冷水又把我浇清醒了。
芷楠呵呵一笑说这大概就是生活中的悖论吧。
韩梅说我没有你那么会说,我也不懂那么多高深的理论,我只知道上级领导说什么我就照着做什么,以前跟着老社长的时候听社长的,现在你当了社长了,我就听你的了。
芷楠一听,笑得差点呛了水,因为她说得口渴了,正在喝,没有想到一听韩梅的话,水流错了地方,到气嗓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