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路的小鹿引诱过来,这陷阱她一旦踩进去,就再也别想出来了。
“明日就要启程离开了,石凤岐你到底想好没有,你是回邺宁城,还是怎么样?”鱼非池强自按着心头一头小鹿别乱撞,老脸别发红,清清嗓子问道。
“你舍得我回邺宁城吗?”石凤岐问道,以前他是语气坚定,坚决不回邺宁城,要与她一同行事,这会儿居然开始反问鱼非池的意见了。
“舍得啊!你最好立刻就走!”鱼非池连忙说道。
“真的吗?”石凤岐的声音一软,透着受伤的味道。
鱼非池抬头看他,便看到石凤岐漆黑的双眸中那一点欲藏还露的悲色,无由来看得人心头发软,鱼非池举起双手:“你赢了。”
“这可是你叫我跟你在一起的。”耍流氓也要有个下限啊喂!
鱼非池竟觉得无言以对,动了半天嘴皮子找不出一句适合的话来骂他,半晌过后,她心沉气静,拍拍了石凤岐的肩:“小哥,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我见过啊。”
“谁?”
“你咯,你以前不是比我更不要脸吗?你都把我强了,然后又始乱终弃把我丢下,一个人跑了,你说你是不是比我更厚颜无耻?”
“石凤岐,你大爷的,我今天跟你不死不休!”
“好啊,你想怎么战,我都会的。”
……
在一个风和日丽,百花争艳的好日子里,石凤岐的身体养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华丽的马车带着他们一行四人,南下了。
记得好几年前,他们几个刚从无为学院里出来,也是他们四个人,一路南下,自无为山去了后蜀,去了南燕,见到许多熟人,也认识了许多陌生人,听过了很多的故事,更创造了许多的传说。
时光荏苒,几年过后,还是他们四人,再次南下。
只是身份再也不一样了,关系也不再如当年那般,心境也变了。
或许唯一没有改变的,是那些经历千锤百炼仍不后悔的情爱,于纷乱的世事中死死相守,哪怕这情爱已经苟延残喘,也挣扎着要杀出一片生天。
鱼非池窝在马车里,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春光好景,有些恍然,怎么这么快,时间就过了五年半呢?
“非池。”石凤岐看她想事情想入了神,出声打断她,近来他总是如此,只要鱼非池想事情想得久了,就会让她停下,不再让她累心累力。
“干嘛?”鱼非池没好气一声。
“我想让迟归与南九先行一步,我们四人目标太过明显,容易被发现。”石凤岐关上窗子,让她专心听自己说话。
“也是个好方法,而且他们两个比我们目标要小,可以提前赶过去探探情况。”鱼非池点点头。
“嗯,不错,此行最重要的是隐藏痕迹,我已经准备了假车队在回邺宁城的路上,就算是有他国探子来探风声,也能瞒得住,但是我们自己不可提前暴露了。”石凤岐说道,才不会告诉鱼非池,是因为嫌那两人碍事,不方便他继续耍流氓呢。
不过鱼非池何其聪明,立刻就想到了,笑眯眯地看着石凤岐:“石凤岐,你主要是想把南九调开吧?”
“唔……为什么这么说?”石凤岐眨巴眼,一脸的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