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起来,「你是不是还觉得,我在阴你?」
脱掉的衣物被他扔在地上,强劲的上半身一露出来,那股凌冽的气息更明显。
「那次我错了还不行吗?发誓以后不会的,哪怕他们拿刀架在我脖子上,让我对你不利,我都不会干!」
「我受过的训练,不允许我相信任何人,包括你。」
这话对宛秋而言,无异给否定的答案:就是不信任你。
她心里开始酸涩,手紧紧巴在门棱上,「干嘛要这样折磨我?」
他侧过身,没再跟她对视,但垂在腰侧的手却握成拳,肌理分明的肌肉那样隆起来,里面涌动著随时可能爆发的力量。如果他真要对她怎样,比如她说的「折磨」,她根本无法抗拒。
「出去吧。」伴随他话音一落,花洒的淅沥声响起。
宛秋并没有对他很不利,毕竟,影响力不够那么大,唯一一次在法庭上,还因她不忍心,又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她觉得愧疚,庆幸没造成什么糟糕后果,他也阴沉过,罚她也罚过,现在还要怎样?她忽然很无奈,也很难过。
「不能原谅我吗?」细弱的声音透过那道小缝传进来。
「我没有怪你,不然,你不会在这。」
「那你不要这种态度对我,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问你案情相关的。其实,我想帮你……换妻和暗网交易,他们也在操手,我今天看到……」她越说声音越小,后面那句都听不太清。
黎昼冲洗手臂上裂开的伤口,「你要怎么帮?难道跟我伪装成夫妻混进去?」
她条件反射地同意,「可以啊……反正我干过直播,知道该怎么妩媚。」
他低声嗤笑,似乎在嘲她天真,没有任何答复,想来也是把她的提议否掉。
她仍站在门口没走,这个角度瞧过去刚好瞥到他。黎昼冲的冷水,没有热气氤氲,宛秋的视野更加清晰。唔,她有点心猿意马,为了克制自己乱瞟,尽量只盯著地面。
水流里混著黄灰的脏污,间或还夹杂著几缕血渍。
「你受伤了。」她靠近贴著门,想看的更真切,门缝更开了些。
「只是皮外伤。」
「要我进去帮你吗?」
「你能帮我什么?」他视线自然往下,不经意落在自己胯间,蓦地说,「倒是可以帮我含一含。」
宛秋斥道,「什么啊。」但也觉得自己口是心非,明明也想到了。
「伤口不能进水,你得捂著。」
黎昼只是有时候高冷,绝非不食人间烟火的禁欲系。
「我马上洗完,去床上等著。」他的声音柔化了些。
这下轮到宛秋发笑,撒娇嗔他,「哼,提到这个你就不生气。」
黎昼很强壮,身型棒极了,不是那种健美练出来的肌肉,耐看不耐抗,他是真正的硬实,不需要刻意用力,肌肉都是贲张的,简直蓄势待发。
八块腹肌凸起来,视觉上都感到硬邦邦,再往下,是比他古铜色肌肤还要黝黑的毛发,茂盛的丛林里,蛰伏著静止状态下尺寸都令人心惊肉跳的硕大。
宛秋无意识地吞咽了下,刻意挪开目光。脸上烧起来的热度让她意识到不能再看,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