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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买的。」何天宝对贾敏说：「窃听器是北平汉j装的，监听者就是曹汤

  姆。」

  贾敏写道：「你怎么确定？」

  何天宝写：「我们在保安局内部有人。」

  「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卖力地监视你？」

  「可能是冲着汪精卫来的，毕竟现在汪名义上是中国所有汉j的共主。」

  大门外传来叫门声，何天宝去开门，来的是曹汤姆，身边跟着一个三十来岁

  的nv人，nv人长得不丑，只是太瘦，手里捧着个篮子，里面装着洋酒和巧克力。

  「曹先生你好，这是……」

  「远亲不如近邻嘛，你搬来那天我就想来，偏偏临时有事去了趟关外，今个

  儿才腾出功夫来了。赶巧明个儿是中秋节，我有j个应酬，不知道多早晚才能回

  来，今儿先给你们送点儿节礼。」

  何天宝只能把他们让进来，又问：「这位是曹太太吧？」

  曹汤姆哈哈笑：「不是，这是我的二房，哈哈。」

  何天宝愣了：「我听说你是信教的。」

  「早就不信了，那都是白种人用来麻痹奴役我们东亚人的精神毒品。」曹汤

  姆说，「我这名字也要改了，叫曹共荣，只是现在户籍管理严密，还要两个月才

  能正式生效。」

  「二太太怎么称呼？」

  「桃花。」何天宝疑h，桃花眼、命带桃花什么的在中国各地都是形容坏nv

  人的，怎么会有人取这种名字？

  二太太坦然说：「这是我在院子里当jnv时的艺名，从良了也没改。」何天

  宝说：「唯大英雄能本se。」

  桃花含情脉脉地看一眼曹汤姆，说：「我家老曹才是英雄，我们这样的人即

  使要从良，也要嫁得远远的，可不敢嫁到本地，出来进去，随时可能遇到从前的

  客人。老曹提出赎我的时候我就跟他说了这个忌讳的，他还死缠着不放，说他不

  在乎。我答应了他，但心里还半信半疑的，谁知他是真不在乎，让我连名字都不

  改。」

  这一对儿言谈都粗鄙之极，何天宝跟他们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倒是贾敏好像

  跟他们投缘，有说有笑。两人坐了两个钟头，就着带来的日本饼g喝掉了半瓶带

  来的洋酒，这才回去了。

  送两人出去又关了院门，何天宝回到堂屋，长出一口气，说：「这两位……

  两位高邻……真是俗不可耐。」贾敏忽然问：「我跟他们还挺说得来的你是

  不是觉得我也俗不可奈？」何天宝点头，嘴上答应：「不是，你是俗得可ai。」

  两人四目相对，面se同时微红。

  何天宝借拿香烟转开了视线，压低声音问：「他们来换窃听器的？」贾敏点

  头：「我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