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她还觉得没什么,反正看结果就是了,没想到自个到成了弹药,是那种被扔出去就回不来的那种,只晓得自个儿爆炸一番,别人都还好好儿的那种。
“还挺可笑的,”窈窈不由开口,神情有些蔫蔫,提不起半点劲来,“也就这样吧,既然爷爷想这么做就这么做呗,我在爷爷眼里算什么呢,无非是个不中用的孙女——现在正好能给他添点助力,恐怕爷爷心里头也高兴吧?”
秦明生失笑,“哪里有你这么说话的,还编排起爷爷来了,这么些年,要不是爷爷护着你,你还能过得这么个舒坦?别人都晓得你是张部长的孙女,哪个不高看你一眼?做什么自怨自艾的呢。”
他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自家人总要同一阵线的,这年头谁家不抱团?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老卫的嫡系你没见过,你舅舅的嫡系你肯定不陌生。你呀要真在爷爷往上走这路上出了力,爷爷还能亏待你?”
她眼睛一眨,似露出了野心,“也无非就是些我玩过的,没有什么新鲜的事。况老卫待我好着呢,起码是待我真心的,别人呢,能伺候我,可心是真的吗?”
秦明生这样的人,只管顺从自个的道理,人都是有野心的,只是平时没露出来,没露出来的原因一是可能是诱惑不够大,二是在装相,他就觉得张窈窈两者兼而有之,现在听到她说这么掰开来说,到是笑意加深,上半身更往前倾了,“哎,要真心做什么呢,真心值几个钱?我手头下的姑娘那么多个,不光姑娘,也有小青年,个顶个的,站出去都颇有些排面,要技术有技术,要讨好人就会讨好人,这些都不香吗?男的女的都行,只要你乐意,保管叫他们伺候你,伺候得你比老卫还好。要粗的有粗的,要长的有长的,你不喜欢一来一的也行,多叫几个,也包你玩的,都是伺候你的……”
这说得,就跟唱戏一样好听,反正再什么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跟唱词一个样,其实窈窈有句恶毒的话没说,那就是拉皮条,这秦明生就是个拉皮条的——她就那么听着,直到他歇口气,“那姚颖洽呢,你叫她伺候谁去了?”
秦明生一愣,面上有些愕然,到有些不好意思来,“也没叫她伺候谁……”
这话谁听呢,她都亲眼见着姚颖洽衣衫不整地被人从车上推下来,那车子一看就晓得不便宜——况姚颖洽胸前还有痕迹,她是不会看错的,“好巧呢,她就住我楼上。”
秦明生“嘿嘿”一笑,“那可真巧了,上回我带她到卫枢跟前……哎,你干嘛呢……”他连忙躲开,躲过张窈窈扔过来的烟灰缸。
张窈窈瞪着他,“你还给阿枢哥拉皮条?”
秦明生瞧着那掉地上的烟灰缸,还以为这人没脾气呢,没想到还有几分脾气,“说得这么个难听做什么呢,我这是叫人栽培,廖琼你知道的,还不是叫卫庄给栽培出来了?她如今挺好呢,一晚上的就能挣个十来万的,等几年她收手了,还不是千万富翁的命?到时候再寻个老实男人嫁了,叫老实男人天天儿地伺候她……”
张窈窈听到“卫庄”两个字就眼皮一跳,自打廖琼大学毕业后穿衣打扮看着还是跟以前一样,可她也看得出来价值不菲,但她当时廖琼要好,自然也不会怀疑到别处去,毕竟谁会怀疑自个闺蜜做了那事——现下儿她听着廖琼的事,早就没有当初的计较了,反而还能心平气和地问上一句,“卫庄没护着她吗?”
秦明生失笑,“卫庄?”
她咬着唇瓣,“卫庄没同她一块儿?”
秦明生摇头,“卫庄真把她当回事,还能叫她出来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