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显然饱含着父亲般的慈爱,他微微地笑着,语焉的眼眶瞬间又有些泛红,那凌霄云轻轻说道:语焉,我是凌伯伯,不记得了吗
记得语焉的声音很低,凌霄云笑笑,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对两个人说道:坐吧
两个人向着一边的戚若兰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在厅里两张竹子做的椅子上坐下。
听了滕锐说明的来意之后,凌霄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长长地叹息一声:当年我做错了事情,没想到害了那么多人我害了若兰,也害了子君,没想到还害了语焉,晓艾也是我害的
凌霄云的脸上浮现了无尽的沧桑和悔恨,大家一时沉默着,屋内一片安静,接着就听到凌霄云的声音继续说道:其实晓艾是我和子君收养的孤儿,那个时候,我们年轻,觉得收养个孤儿做为两个人的孩子,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却不曾想到,不能给孩子一个家,对孩子来讲,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晓艾的扭曲,对我们的仇恨,是我造成的子君临走前交给语焉的玉佩,那玉佩上面刻有凌字,应该是让语焉来找我,希望我能告诉语焉真相,避免林晓艾对她的侵害。唉,可惜我还是没能保护语焉凌霄云显然有无尽的悔恨。
这件事情不能全怪你那是林晓艾和郑一啸设下的陷阱,故意把玉佩留下,又故意带着语焉来找我,让语焉误认为子君是让她去找林晓艾这时坐一边的戚若兰开口了,那天如果不是你,郑一啸已经把我杀了
真相已经大白,滕锐和语焉坐着聊了一会儿后,就起身告辞回家,戚若兰拄起旁边的拐杖,和凌霄云一起送两个人走出门。
语焉回头看看两个人,眼眶有点湿润,她哽咽着说道:凌伯伯,戚阿姨,你们好好保重自已
凌霄云微笑得点点头:你放心,我们住的这个地方很好,比俊彦的美国好
戚若兰眼波微微一动,她拄着拐杖走到语焉跟前,看着语焉,好久她才伸出一只手在语焉的肩膀上抚过,轻轻说道:语焉,对不起我一直很后悔破坏了你和俊彦的婚礼
语焉楞了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旁边的滕锐漆黑眼底的刀锋一闪,随即勾唇一笑,对戚若兰说:我很感谢你语焉偷偷伸手狠狠地拧了他一把
回来的路上,语焉的心情显然好了不少,凌俊彦父母亲的结局给了她不少的安慰,她不用再为戚若兰心怀内疚;现在她在h市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去看看爸爸妈妈。
在萧父萧母的墓前,敬献过鲜花后,语焉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讲叙着她见到凌父凌母的感觉,讲叙着她的钢琴,就像他们还活着一样,好久好久
滕锐很无语地靠在一边看着她,极尽耐心地等待着,最后差点睡着终于,他忍无可忍,走过去抱住她的肩膀,提醒她:语焉,你就挑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和你爸爸妈妈说
最重要的事情语焉眉头微蹙,一幅迷茫的样子,还有什么事情很重要吗
你想想,再想想滕锐眼底有掩饰不住的失望。
没有啊萧语焉沉思了好一会儿,依然两眼迷茫。
滕锐终于拉下脸,那张拉黑的脸终于使语焉笑出声来,她伸开双臂抱住滕锐的腰身,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转向父母亲:爸爸,妈妈,接下来,我要向你们宣布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和滕锐下个月要结婚了
滕锐的黑脸总算舒展开来,他的唇角跟着勾起,也伸出手紧紧地抱住语焉,面向萧父萧母,平静地补充道:结婚后,我们准备生五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