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
旧衙役见此,立刻扯了新衙役一把,恨铁不成钢道:
“家人来探监,唱上两支小曲以解哀思,怎地了?你这小子脑子不灵光,我今儿就不该带你来!”
新衙役受到了启发,立刻向猫儿赔笑道:“成的成的,大仙喜欢听曲儿,一点问题没有。”
他说到此时,话头一转,试探道:“不知大仙可能帮小的看看,近日可有发横财的命?”
猫儿装腔作势看他一阵,唉声叹气道:“哎哟可惜了,可惜了。”
新衙役心里咯噔一声,忙忙问道:“大仙请说,小的……顶得住。”
猫儿叹气道:“原本你能有一百两的横财,可是今儿你是不是吃过蒜?破了财运,如今只剩下了七十两。”
新衙役由担忧转向狂喜,险些唤猫儿一声祖宗,着急问道:“求大仙指点,小的该如何做?”
猫儿照旧向他勾勾手:“你从今儿开始,对外说……然后夜里去庙里睡,等醒了,枕畔便会出现……”
新衙役立刻点头哈腰的离去。
猫儿大喇喇使唤着旧衙役:“将这些吃的喝的,都散出去。对,一只眼哥哥,三只耳哥哥,还有隔壁那位长手哥哥。”
她扬声客套道:“几位哥哥吃好喝好,千万莫拘束,就当成自己家一样。”
转头叮嘱衙役:“明儿来,多带些花生、蚕豆、瓜子儿,再请个说书先生进来。”
……
重晔宫的旧人随喜公公,近日颇有些往账房上转行的趋势。
算盘从未离过手。
扒拉算盘珠子,将两根手指磨秃噜了两层皮。
挖开重晔宫地下的支出、重建配殿的支出,这些开支算大却必须得做,反而没什么好纠结。
而从刑部大牢里胡猫儿那里凭白生出来的开支,却让他日日都想潜进牢里将她悄无声息的做了。
第一回五十两。出。
第二回七十两。出。
第三回……
第四回……
她在牢里不过待了半个月,倒使计折腾出了自家主子近六百两银子。
正是银子要花在刀刃上的艰难时期,六百两简直要压垮重晔宫。
一旁王五出主意:“不能再被她牵着鼻子走,就让她唱独角戏,下回莫再配合她。”
随喜无奈的险些哭出来:
“她是以毁她名声为代价同我们玩。
我等若不配合,外面传出她不灵,主子此前为了打造她大仙的名头,所费的工夫全要打水漂。”
此时一旁有其他暗卫提示随喜:
“不仅是银子的事儿。吃香的、喝辣的、听书、听小曲儿、穿新衣,她在牢里过的比外头都滋润。
那唱曲儿的兔儿爷哦,嫩的能掐出水来。”
随喜恨的又吆了一回牙,再将算盘珠子扒拉过,确定自己没算错,立刻夹着账本起身:
“不成,咱家今儿要进大营寻一趟殿下,得把那胡猫儿从牢里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