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了一声,叹息道:“怎地是夫人?夫人可算不得主子,算是个妾了。不好不好。”
意识到她这话可能不好听,又安慰着猫儿:“夫人也无妨,这后宫里哪个一来就是皇后?”
猫儿无精打采道:“皇后,皇后一来就是皇后。”
白才人找补道:
“那贵妃和淑妃这几个,刚开始位份也不高……你慢慢熬,我瞧着五殿下是个长情的,又热情似火。等你有了孕,我好好送你大礼。不像皇上……哎!”
猫儿“呸”了一声,叱道:“你的思想很不纯洁!”
一个谢字未说,拿着册子转身便走。
令她糟心的不止白才人一个。
她将这一份上妆手册模板送去给吴公公时,吴公公同白才人的表情大同小异。
虽没有“扑哧”笑出声来,可身心舒畅是摆在面上的。
再也没有人日常寻他复婚啦!
哎哟妈呀,过去那些日子,要了老命啦!
吉利话不要钱的从他的嘴里飚出来:“祝姑姑日日高升,连升sān ji,芝麻开花节节高,火红的太阳永不落……”
猫儿被气了个仰倒。
日子并不能清净,等她回了房,随喜便在门上等他。
这位昔日看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太监,此时面上含着极其自然的笑意,仿佛她和他自来就关系融洽。
他做出一副奴才相,弓着腰身道:“殿下送来的情信,请姑姑亲自验收。”
猫儿汗毛倒立,鸡皮疙瘩不要钱的起了满身。
等她将信从信封里抽出,却原来是昨夜她要求的第三封契书。
契书上将日后放她出宫、为她换身份等事说的十分清楚,已在其上预先盖上了萧定晔的手印,签下了大名。
没有半个字的含糊之处。
猫儿明白萧定晔将此契约对外声称是“情信”的意图。
这是她和他之间私下里的商议,不能让外人知道。
她在契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叠好重新装进信封里,封好封印,递给随喜:“我回他的情信。”
随喜却不接,只笑道:“姑姑马上要见殿下,亲手交给他比较好。”
……
慈寿宫正殿,猫儿跪于地,听取老太后的垂训。
同样跪在她身畔的,是昨儿一瞬间成了她未来夫婿的萧定晔。
老太后叹气道:“你二人之间,折腾许久,哀家不想再多说,说多了肝痛。”
萧定晔忙忙回护道:“皆是孙儿的不是,与阿狸不相干。”
老太后“哼”了一声,无语道:“确然,哀家在阁楼上看的清清楚楚,可不就是你的不是嘛?!”若他不搂着旁人姑娘啃,也没有今儿这一出。
康团儿原本坐在老太后怀里,静悄悄听着祖母训话,此时忍不住插嘴:“五十一个人,五十一个人都看到啦,两个人亲小嘴,吧嗒,吧嗒,吧嗒吧嗒。”
猫儿一瞬间红了脸,萧定晔一个眼风扫向康团儿,正欲用眼神威胁,老太后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