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边上人使个眼色,便有丫头往房外而去。
过了不多久,房里人退的空空,王三缓缓跨进门槛,目光落在猫儿面前那扇铜镜上,望着她的镜中像,唇边勾起一抹浅笑:“王姑娘竟是真人不露相。”
猫儿倏地转身,一把将发上金簪扯下,抵在颈子上,威胁道:“你……你莫近前,你敢对我如何,我当场刺死我自己!”
王三啧啧摇头:“不对,王姑娘不该是这般。昨夜你以豌豆退敌,聪慧过人,又怎是动不动就自戕之人?”
他往椅上坐去,转头看一眼房中装扮,含笑道:“这房中之物,姑娘可还喜欢?若有任何不喜,尽管说出来,在下立刻为姑娘更换。”
猫儿见他暂且不像是有歹意,也缓缓坐去身畔椅上,防备的望着他:“你究竟要作甚?”
他眉头一抬:“姑娘昨夜在酒桌上,刻意用话引诱,现下却不知?”
“我何时引诱你?”她倏地站起身,“你不及我外甥的一半俊美,我会引诱你?你做梦!”
他惊愕道:“姑娘怎会觉着是在引诱我人?难道不是引诱买卖?”
话头又一转:“听闻,姑娘是同外甥在寻夫家的途中被山贼所抢?姑娘还未嫁,夫家又未寻见……”
面上似有深意:“如此一想,昨儿酒桌上用话引诱,倒是像在自择夫婿。”
猫儿手上的金簪登时抵在了颈子上。
想一想这一招唬不了人,立刻转了策略:“我外甥武艺高强,你敢拿话轻薄我,让他大刀砍你!”
王三面上的笑意更甚:
“有趣,有趣。王某人对姑娘的兴趣,越来越浓。那珍珠之事急不在朝夕,姑娘既然一路奔波,到了此处,便好好歇息。
在下的宅子虽说普通,可鲁川粤淮扬,每种厨子都备了几名,中意吃什么,让丫头们去厨房点菜。”
猫儿蹭的站起身:“我要出去闲逛。”
王三便点点头:“在下也要出府一趟,顺便带姑娘一程。”
她又坐下:“脚疼,还是先歇着。”
他便含笑起身:“姑娘歇着,若无聊,去园子里走走也成。”
抬手一揖,款款离去。
猫儿倒有些拿不准,这王三打的何种算盘?
……
外间客房里,萧定晔侧耳静听半晌,确定周遭并无人偷听,方转回身低声道:
“王三想用你我,又一时半会不能信任人品,自然要先将稳住我二人,细细观察些许时日。若人能被他取信,他才会重用我们。”
猫儿恍然大悟:“这倒同我极像,不是个轻易信人的主。”
又问道:“可他折磨我,如何是好?”
萧定晔立时拉着她上下打量,还欲解了她衣扣,着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她立刻压着他手,咬唇道:
“他用银子打压我,用糖衣炮弹麻痹我,用川鲁粤淮扬的厨子诱惑我,还让丫头细致的侍候我……
怎么办,舒服的简直像在天上,我怕我受不住这种精神折磨,举手投降。”